颤抖。

李德富大声：“妈的，她又怎么了！”

“李家的，你婆娘出事了！不得了了，你快来看看啊！”

的房、肉，细长的双，扭动的腰肢……

李欢呼得又快又重，冷汗滴滴落下，落在她的眼睛上……李叶子感觉自己的心快死了，一抽一抽地痛，她哭着伸手抱住李欢，为他挡着背上的毒打，不住哀求：“求求你，别打了，他会死的，求你别打他了……”

李叶子哭着说：“可你在血，好多血……李欢，你了好多血……”

三婶：“摔沟里去了，都断了，都是血啊！哎呦真是煞人，这他娘的是咋回事儿呦……”

那外衫上也都是血，被他笨拙地套在李叶子赤的上，遮住了大半风光。

“给我等着！”

她也开始怨恨，凭什么他们的命运是这样？凭什么她走不出这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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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和李德富的声音渐渐远去，李叶子躺在床上，满脸泪痕。她的上还压着李欢，从刚才起就只能发出叮咛，她试着叫他，也只得了极轻的回应。

他们没有错任何事，凭什么命运要给他们这样的苦吃？

话里话外，严重到不行。

李欢捂着血的额，不敢去看她，从上扯下外衫，默默抖开。

太阳落下去，整座屋子被密封地严严实实，昏黄的光照进来，徒添了几许憋闷。

李德富气火上来，又要去摸棍子，这时听到窗外传来三婶的呼喊：

粘腻的血过眼角，也没办法熄灭心底的火。

他的眼睛这么黑，这么炽热，离她远远的，可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

李德富恨恨地瞪着床上两个小人，抬脚又踹了一下，瞥了眼用钉子钉牢的窗，转从衣箱里摸出条油亮的铁链。

他伸手去拖拽李欢，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拧着他的耳朵，李叶子用力搂着他，不让他动。

她哭着，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会觉得李欢是拖累，后悔没有对他再好一点。

李欢沉默着摇摇。

李欢的伤势比她想的轻，李德富到底是花了大价钱买的他，指望着他传宗接代，舍不得下死手，只是他翻从李叶子上下来时，起的眼角和额的鲜血这样目惊心。

只看一眼，李欢就别过去不敢再看。

有回应就好，有回应说明还活着。

李叶子声音被火烧作炭，嘶哑：“你没事吧？”

李叶子的眼泪

木门被关上，铁链绕了三圈，重重落了锁。

李欢还是沉默，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嘴哆嗦着，怎么也不敢看李叶子一眼。

过了好久，上的李欢几乎没了响动，李德富才气吁吁地停下。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只余了一双细白的儿，被打得布满淤青，心密实的吻痕，沁着一层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