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终究没能挽回这最糟糕的结果。

澄观看着面前寿元无多的慧觉大师。内心涌起了愧疚。他终于还是两边都辜负了。

走之前，澄观:"只是...澄观尚有一问。可否请大师解惑。"

或许更早？谁知呢。

慧觉大师点了点。

或许是她说出那句早点遇到他就好了的时候。

澄观锐地捕捉到了他话中之意:"大师知些什么？"

而世间的芸芸众生，亦

但等他终于意识到他爱着红莲时，已经太晚了。晚到再也没有机会把她拥进怀里。

澄观在北荒漠逗留了很久。

似是不忍看他这样痛苦自责下去。慧觉大师又开口:"你不必自责。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并不是你的错。"

慧觉大师却摆摆手。带着看透人间百态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澄观。

一瞬间...只听天地间隐隐传来慈悲的诵经唱之音，又有玄妙平和的佛光洒下来，将二人笼罩进去。光中，隐隐坐着一尊庄严的佛像。

那颗心，会痛，会涩，会悔，会爱。

"阿弥陀佛。天意不可窥探。"

所以，是她，让他活了下来。

一颗透明的珠子向澄观飞来。澄观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

"若是非要探呢？"

"灰飞烟灭，在所不惜。"他愿拿他的命，去寻她一线生机。

和凡人一般无二的心。动的，温热的。

澄观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快要滴出了血。

原来，那颗凡人的心，凡人的情，带给他的，是延绵无绝的蚀骨之痛。

他几乎走遍了所有能去的角落。

澄观走过他知的红莲所有去过的地方，才发现，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是那么少。少到像是，岁月轻轻一，就抹去了这个人的来过。

si  m  i  s  h  u  wu.  c  o  m

澄观的僧袍沾染了各种各样的泥污，但上面还有她的血。他不忍拂去。

法禅寺的众僧看到这一幕，纷纷虔诚地拜了下去。

最后，他回到了莲居，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留下来的那个茶杯。就这么静坐了不知多久。

澄观想，他该去告别了。

澄观只觉得讽刺。自己以为是去渡她。结果却是自己把红莲推向了这个结局。换句话说，是红莲替他挡了那个死劫。

或许是那天她在他下那样痛却不吭声，倔强得让人心碎的时候。

但都没有那个他铭记在心底的影。

或许是她在他梦里昏迷不醒的时候。

他是什么时候爱上红莲的呢？澄观也不知。

"两星相撞，必有一陨。"

佛心已碎，戒律已破。他已没有再作他弟子的资格。

"大师当初观到的星象，是何模样？"

所以...不是他的死劫。而是她和他，注定只有一生一灭。

他朝慧觉大师磕了三个，就像当初拜师的时候。

或许是魔爪来的那一刻，她把他撞开为他挡下那致命一击的时候。

"那你又能承担怎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