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是程佳害怕他会突然挂断，率先发了声。她听见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语气疏离没有半分主动的意思，只能着又说：“你的衣服我洗好了，现在，可以还给你……”

        女人哽咽的声音和低的哭腔传进付玄楷耳中，他顿了顿，终究是狠不下心把冷的话说下去。

        眼泪顷刻间落下来，她的手紧紧抓着袖口，几乎放弃般地问：“那我呢……”

        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让她感觉到鲜活，让她渴望爱，也让她在这漫漫长夜里，想要再勇敢一次。

在心中纠结是该亲自交给他，还是寄过去就好。

        她有些失落。虽然有他公寓的密码，却也不能贸然进去。

        “付玄楷……”

        程佳鼻尖一酸，心碎地闭上了眼睛。

        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摇晃，透过那猩红的颜色，让他想起女人鲜艳香甜的。

        他大概不会想再见到她了。

        这一刻，程佳的心狠狠地揪成一团。

        依然是漫长的呼叫声，一秒，两秒……很多秒之后，就在程佳心灰意冷地挂下电话时，那却意外的接通了。

        开往海港的高铁几乎一个小时就有一趟。在周五的晚上八点，她匆忙收拾好随携带的东西，只奔赴他所在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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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脑海中重复练习了很多遍，想要和他说的话。

        这几日来两个人像是断了联系，谁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谁。程佳的生活变回他出现前的样子，安静如一潭死水，她没再整夜掉眼泪，却也没有勇气再联系他，只能在心里盼着，盼着他能主动朝她走一步。

        在楼下看时，似乎没有开灯。程佳的心扑通扑通，试探着敲了几次门，无人回应，她意识到他可能没在公寓里。

        她说得小心翼翼，那边却传来他冷漠的声音：“衣服我不要了。”

        但她并未得到回应。

        那晚的电话石沉大海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仿佛彻底结束。程佳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对于付玄楷如今的生活圈知之甚少，除了通过他本人，她没有任何能了解他如今状况的办法。

        闭上眼，脑海中全是与他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他的笑，他的好，一点点滋养着她枯竭的心房。

        程佳拎着大大的装着他外套的购物袋，披星月赶到付玄楷居住的小区，用他给的通行卡，一路畅通无阻，直抵付玄楷公寓门口。

        你也不要了吗？

        想了又想，程佳心中周旋良久，之后深深了一口气，才有了些勇气主动拨下了他的号码。

        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程佳在心里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