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被人群簇拥，和张杨站在一起巧笑嫣然的姑娘，想起不久前还觉的她比她幸运，是被嫁人，而不是随便卖掉，现在再看那个姑娘比她幸福多了。

        “没有.....”

        张杨再接再厉：“哥，说实在的，你对田芸姐什么感觉啊？”

        张宪奇怪：“打电话干什么？”

        张宪开窍了，问：“现在？”

        张宪想了一秒钟，掏出手机，拨过去响了三秒，那边就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声音。

        “跟我走。”

        秧歌舞动，新娘进村，洒喜糖抱新娘闹房，一切看似简单，人多了时间就不过来了，吃上午饭十二点过了。

        “哥，你这几天是不是没给田芸姐打电话啊？”

        张宪有点领会到了什么，看着他。

        张杨叹气：“真不是我说啊哥，你这样田芸姐也不高兴，你看你没打电话，她打电话了吗？”

        张宪哼了声：“那是她没事，没事打什么电话。”他还是琢磨了几秒钟，那女人确实没找他。眉一皱，他忙她也忙？

        刚要站起来，一对新人敬酒到他们这里，桌上人说着千篇一律的客套话，她也笑着喝了口酒，杯子放下屁被人住了，她转看，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镇里要准备的差不多了，张宪和张扬在想还有什么缺的。闲聊说起田芸，张杨这才记起还没跟他哥说在镇上见过田芸一面。

        田芸在镜子前描了个眉了个口红扑了点粉，穿了一袭深红色收腰连衣裙，换上白粉色小鞋，款款而去。

        张杨挠，为他哥的感情之路着急：“这不一样，田芸姐能和村里人一样吗？”

        张杨点得跟拨浪鼓似的：“是啊是啊。”

        “......不接？”

        张宪皱眉看着手机屏，隔五分钟他又拨了过去，依旧被挂断。一晚上打了十一二个，手机要热炸了。最后张杨都不敢靠近他，只能说有事吧。

        “明天回去村里人不都知了么，”张宪还问他，“你还单独给村里人打电话了？”

什么苦尽甘来，不过自欺欺人。

        张杨还点着：“嗯嗯。”

        酒席还没过半，田芸就吃得差不多了，她这桌有男有女，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没在这个节骨眼说她闲话她就谢天谢地了，她打算走。

        张宪不领情了：“先好你自己吧，还心起我了。”

        张杨大喜那天，白云遮日，微风淡淡，难得的凉爽天。刚过九点，村里就擂鼓喧天、炮声震地，到洋溢着喜悦。张宪确实是个好哥哥，村里人议论着没见过如此大的排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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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杨扶额：“有事打电话是啥关系，你和田芸姐又是啥关系啊.....”说到这儿他瞄了眼张宪，见人若有所思地样子，又继续说，“女人一般不好意思，这就该男人主动主动啊。”

        张杨帮忙解释：“应该在忙吧，过会再打。”

        张宪有一会没说话，开口问：“我该给她打电话？”

        ......

        张宪一脸“对啊”的样子。

        “......不是啊，”张杨被噎了一下，“那就说我要结婚这事吧，你应该和田芸姐说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