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捂着：“痛死了，我在想事情而已。”

        李舒言却说没得卖，那是他爸抓了小偷，失主想给酬劳，可惜警察不好随便收当事人的钱。

        温悦决定了要转去学美术，对文化课突然没有什么抗拒了，每天晚上在温励扬房间和他一起熬夜看书，在她看来别有情趣。

        于是心里的苦瓜汁又变回了十份。

        剩下的七八份不快乐，她全都带回家了。

        “记不住就多抄几遍自西向东。”

        “听说我属羊，才给我刻了只小羊。”

        李舒言：“……”

        那就还剩八份。

        想到他的绯闻女友，想到女孩子属羊据说是不吉利的。胡思乱想了一圈，最后都怪罪到「地球自西向东转」上。

        我也属羊呢，我爸爸却没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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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伤心分成十份，还剩下九份埋在心里。

        “写的什么东西？”温励扬摇摇，把她抄的那张纸抽出来，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叉。

        但情趣不能当饭吃，该无聊的还是无聊，她就把那杯苦瓜汁拿出来细细品味。

        李舒言不无炫耀的意思，说了一通她爸爸保卫人民财产的光荣事迹。

        美术班也分文理，而三中的美术班一律是文科，地理是必学的，他担心温悦的文化课在美术班也是垫底。

        “然后他就给我雕了把伞，是个艺术家你知吧，会雕刻的那种。”李舒言说得像自己也成了艺术家似的。

        温励扬叹气：“自西向东，自转和公转都是自西向东。”

        东和车都会写错，看来语文也不太好。

        知怕了吧，信不信我去举报你爸，温悦又舒爽了一点。

        “你倒是写啊，又在想什么呆心思？”温励扬用笔敲她的的，看了一眼她桌上的填空题。

        一定是磁场不对，我才这么倒霉。

        “自西向东，不是向车。”

        “麻辣还不错，下次带你一起吃。”

        “哦。”

        李舒言见她心情不佳，大方地拿出新伞，伞柄上雕了一只小羊。温悦很喜欢，想买。

        “到现在连地球自转方向都不知吗？”

        “你爸上次不是还开警车来接你吗？公车私用是不是违规啊？”

        期末考在即，温励扬的目标是全市前200，夜夜复习到凌晨。

        提笔写的时候却又傻了，她真不知自转方向。

        温悦乖乖抄了，笔尖唰唰地写了一行又一行。但有句话叫脑子不用就会生锈，抄着抄着她又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