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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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送了一里又一里,送到了观音堂。
观音堂,观音堂,送子观音坐上方。
观音大士媒来zuo,我与你梁兄来拜堂。
贤弟越说越荒唐,两个男子怎拜堂?
祝英台祈福的手却停了下来。
她说:“不是两个男子。”
她转tou看着梁山伯:“梁兄,你仔细看着我,我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梁山伯的手也停顿住。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扭tou,竟从未发觉,日日相对的这张脸实在是小巧的紧,shen量也不似成年男子。
一路过来,不是他不懂她的暗示,只是他实在不敢相信。
原来朝夕相对的人真是个女子。
他……他原来还以为他……
一种喜悦的感觉充盈了他的xiong腔,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tiao出来了。
一双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臂弯,他感觉到有人靠了过来。
是祝英台,她仿佛没了骨tou,抬起tou看着他。
他听到了她的心tiao声。
那熟悉的眉眼在这一瞬间,竟然真的多了无数分女子的柔情,他抬手扶住她的脸,轻轻吻下。
祝英台感觉到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耳环痕。
她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梁山伯曾经问她:“英台不是女儿shen,因何耳上有环痕?”
她说:“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呀,zuo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梁山伯却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祝英台闭上眼睛。
大堂内,观音han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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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个天气,莫不是要下大雨了。”
“我看还是先停在这里,等雨过了再走吧。”
“不知dao公子去哪里了……”
“再找找吧……”
雨声淅淅沥沥,竟一下子落得大了。
英台的心都要tiao出来了。
她感觉到他将她搂紧到怀中,昏暗的光线里,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xi。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山伯……”她轻轻叫他。
“我在。”他回应说。
“山伯,我是不是在zuo梦?”
“不是的,不是梦。”他的吻落下来。
他的ti温好高,他的吻好热。她感觉自己要被tang化了。
凉风夹着雨丝,外面的温度骤然而降,她和他在这一小方天地之间彼此汲nuan,竟是温nuan如春。
梁山伯……梁山伯……她是不是中了魔?否则怎么怎也叫不够他的名字?
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