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川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自己竟也微微有些诧异，仿佛这短短六个字在他进店门前已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

        梁牧川打开手机准备支付。

        但是小张那无意瞟来的眼神还是让梁牧川心虚，虚张声势地说：最近集团收购了一家出版社，我进去看看，调研一下纸质书的市场行情，顺便随便买了一本。

        有吗？

        店员扫了一下条形码，36。

        记忆又回到最初开始的时候。当时林雨疏低看这本书的神情，梁牧川一直都记在心底。仿若他看她第一眼时，她的图像就被刻画在脑海里。

        梁牧川如梦初醒，对着林雨疏笑了笑，没什么。

        林雨疏回应梁牧川，好。

        梁牧川视线随着书封移动，店员朝柜台走来，梁牧川看清了，是这一本。

        前面停下车。

        那本书是在讲什么？那日一别后，有好几天梁牧川的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就浮现这个问题。

        您好，您想买什么书？店员主动上前询问。

        没什么啊。他让我们好好在一起。

        他走进书店，大略地环视一下，过两旁堆叠的都是一些漫画杂志言情，课后练习题。显然这家书店受众群主要针对的是中小学生。

        前方有一家书店闯入梁牧川的视线里。店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学生，这家书店主要卖的是学习辅导书、练习册之类的。

        就是看看，梁牧川在心里说服自己。

        今晚开始我给你念这本好吗？梁牧川对林雨疏说。

        是王小波那本吗？店员问。

        那个女店员把书装好袋子，一只手下意识往后收拢下尾，再别一下耳边的碎发，踌躇再三终于开口问：先生你经常看书吗？

        梁牧川提着袋子走出书店，回到车里。

        梁牧川付了钱，接过袋子，想回答不经常，自从开始工作后，基本没什么时间能好好看一本书。但是目光一往手里这本瞟过，他不自觉地改口。

        梁牧川把手里的书页快速地翻完一遍，就像那段记忆在他的脑子里一遍闪过。

        林雨疏低看向那本书，这大概是她四年前看的了，看完一遍就没再翻过。

        两人走出书房，林雨疏忍不住又问梁牧川，你和我爸都谈了些什么呀？

        王小波的。

        林雨疏看他手里拿着的，问：你是想看这本吗？

        说完，梁牧川都觉得自己是盖弥彰。

在他的水平视线里。

        林雨疏洗完碗走进书房，看见梁牧川手里拿着一本书发呆。

        以后会经常看。

        梁牧川一西装革履，站在一群家长和孩子中间实在是格格不入，那一张成熟的面孔又太过于亮眼。

        在踏进书店的那一刻，我早该明白自己已经对你心动了。你的父亲似乎依然对我有误解，我并不是从结婚才开始喜欢你。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梁牧川走过去把书拿到手里。

        那时候小张才跟他没多久，看见梁牧川从店里买了本书出来，也不会觉得特别奇怪，以为梁总经常看书，小张只当这是上人士特别注重神境界的熏陶。

        你在干什么呢？

        店员也没有要等梁牧川回答的意思，直接往里走，走过三四排书柜才把书找到。

        有一次和客应酬结束，小张开车载着他回住。梁牧川坐在后座打开车窗风散散酒气，漫无目的地看着街边的风景。

        梁牧川顿时哑了，当时远远看去只看得到书名，是哪个作者真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