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壹的眼睛被烟熏得直泪，烟雾和大火中也很难辨认方向，只能凭着记忆摸到记忆中那间画室的大概方位，一边用力踹门，一边高声喊：“姐姐！”

他跑得太快，许多人阻拦不及，距离最近的消防员还来不及说出阻止的话，便被一把推开。

人到中年热血不减的司机，一路飞车送他过来“救女朋友”，还探着子追喊了一句：“加油！”

而此时，春夏正在门口与那扇门抗争，门把手依然得要命，无论她怎么拧，都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姐姐，你在哪儿？”

陆壹看到几乎被大火吞没的整栋楼，一颗心都拧了起来。

大妈大婶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陆壹已经也不回地冲进大楼。

“哎呀，这楼上可都是开画画班的，那些颜料呀都是易燃品，随便来点火不就烧起来了吗。”

她的冷静也让蒋明若更加不爽，几乎有些恶意地说：“那你应该感谢我，让你成长。”

接着便被车窗外的景象惊到：“怎么着火了？”

她蹙眉缩回手，用袖子垫着，再次去拧门把手，却无论如何拧不动。

……

这一层的情况最为严重，整条走廊已经烧得一片狼藉，凶悍的火从四面八方向他扑来。

她向窗外望去，发现隔画室的窗正在向外冒着黑沉沉的烟雾。而另一侧的门紧闭着，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蒋明若惊叫一声，躲闪不开，被砸个正着。

他踹开门，在一间一间已经彻底燃烧起来的画室中寻找春夏的影。有些门踹都踹不开，他便往手的门板上用力拍，一遍遍喊着“姐姐”。

楼下聚集了一些围观群众，被拦在隔离带之外。

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和什么东西轰然掉落倒塌的声音充斥在四周，唯独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她用力往回抽手，春夏松开，力顺势往前。蒋明若用力过猛后退几步，撞到墙边堆着杂物的铁架子。

幸而那架子的重量还不足以造成致命伤，她只是被压到了小，子仍然被勾着，一时间无法脱。

温柔。

“这火怎么烧起来的？”

陆壹下计程车时，甚至没有来得及付车费。

火场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口腔快要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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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有人吗？”

“这个点儿都下课了，应该没了吧。”

她用力地拍了拍门：“有人吗？”

一楼的火势还不大，但陆壹一进来就被呛得猛咳起来。

消防员也刚刚赶到，正动作迅速地从车上搬下高压水枪，准备开展救援和灭火工作。

一栋楼，六层，至少有二十家画室。他捂着鼻子在原地站了两秒钟，便沿着安全通往楼上冲。

蒋明若也在这时意识到了不对，立刻想要向门边跑，脚步却被勾在铁架子上的子阻碍。她拽了一下，却不知为何勾得那样紧，不仅没拽出来，反而带得原本就重心不稳的铁架子晃了一晃，随即向她倾斜着倒下来。

春夏便是在这时闻到烧焦的味。

回应她的是渐渐从各隙涌入室内的黑色烟雾，和走廊上大火熊熊燃烧的声音。

春夏走到门口，便察觉到了透过金属门无形涌入的热量，手碰到门时，被那灼热的温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