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没见过，但看到办案警察对他的态度颇为客气，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陆壹在他面前也跟个小鹌鹑似的。

“打完架了？闹够了？”

“你年轻的时候没打过架吗？”陆壹回了句嘴。

“不会。”陆壹说，“我哥才没这么闲。”

“那算了。”陆壹说，“你骂吧，我听着。”

把春夏安全送到家，陆壹才回到陆家。

心想就这一下，那人脑震跑不了。幸好不是一块板砖，不然就是要命的了。

陆壹知陆问君为什么一心想要送他出国。

把他们弄出来的是一个西装笔的男人，很英俊，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冷。

陆壹垂眉耷眼地站在他面前，没话好说。

他不常受伤，理伤口也不是很在行，随便消消毒，上了点药，包扎费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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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不方便作，陆少爷又是个强迫症，缠得不好嫌丑，要解开重来。

但他话音落下时，神色却并不见得多么轻松。

他们离开的时候，那帮混混还在角落里抱着蹲着，盯着他们的目光，不乏愤恨和不服。

“你有什么好解释？有理由就可以惹事了？”

他在床上翻了几圈，又起来了，

他就知，但凡他出点什么事，就逃不过陆问君的眼睛。

是脸色透着紧绷。她从包里摸出充电宝，快准狠地往小混混上一拍。

但今天游戏也不想打。

混乱颠倒的作息让他的睡眠很任，有时候倒就能睡十二个小时，有时候失眠，整夜睡不着就起来打游戏。

陆爸爸顿时火更大了：“还敢嘴？我看你真是被你妈惯得无法无天了！”

他帮他们办完手续就走了，从始至终，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

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乎你为什么错事，我们只在乎结果。”他最后丢下一句，“下学期结束，去你姐给你安排的学校留学吧。”

不过被警察一脑抓获，谁你上风不上风的呢。

惹上事不怕，被家里知一通念叨数落才是最烦的。

陆壹捂着胳膊走回来：“走吧。”

“你看看你成天像什么样子！一点正事不，只会胡闹，没成年就学会去酒吧夜店，现在都多大了，还不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一点本事没有，惹事你最在行，还有脸让小赫去警局捞你，丢不丢人？”

陆壹最后挣扎一下：“我有解释，你要听吗？”

陆爸爸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惹怒，好几个深呼都压不下怒气。

“乔总不会跟你爸说吧？”有人不放心地问。

他回到房间，小心地抬着手臂脱下衣服，冲了个澡，才套上子，光着上下楼找医药箱。

深更半夜的，陆爸爸在客厅里坐着。陆壹心里默默叹气，走过去。

陆爸爸手里的报纸往桌子上一摔，摘下眼镜。

这帮人从小就是打架长大的，没一个好欺负的主。只是今天对方人多，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挨了几下，但最后占上风的是他们。

“爸。”

录完笔录，折腾一通，出来已经是凌晨了。

但一直不知老爸为什么也想让他离开。

陆壹松了口气，一时间有点想笑。

等他搞完，天都快亮了。

也许是眼不见为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