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在花海里慢慢地走，摄影师慨说完全不需要指点他们摆pose，随便拍拍都自然又好看。

江走累了，就地坐着，陆谦也陪她坐，她叹：“咱们俩现在像不像电视剧冷清秋和金燕西那一幕啊，好浪漫哦！”

风把纱得贴在江脸上，陆谦帮她拨开理好，：“不像，我们不会和他们结局一样。”

“你又来了，我说这种浪漫的氛围像，没说结局像。”

“反正我不喜欢你总是用悲剧的故事联系到我们上。”

江攀着他肩膀亲他脸，“行吧，那我们就一直都当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吧。”

末了她才发现自己在他脸上印了一口红，她偷偷摸摸帮他去，“阿谦你真幼稚。”

“你知向日葵的花语吗？”陆谦指指在他们面前一朵开得热情盎然的金色葵花，问。

“知啊，追寻太阳，沉默的爱嘛！”

陆谦靠近她，低声说：“You’re02my02only02sunshine.”

“噗！所以你是说自己是一朵花吗？”

江在他脸旁边比划几下，画出向日葵花的形状，又摆出花手托着他的脸，想象陆谦如果上这样的稽样子，她大笑得向后仰，“阿谦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没有你可爱，”陆谦掌住她后腰，目光柔情又专注，“我是说真的。”

……

欢欣的情绪从梦境渗入现实，江笑出声音，缓缓睁开双眼。

“……你醒了？”

一声远在天边又近在耳旁的温声呼喊，江侧。

*

雨后云初霁，阳光极轻地穿过病房的窗，淡黄的光丝中能看到微微飘动的浮尘。

陆谦逆着光，一脸忧虑地紧凝着她，眉间紧蹙，眼睛有些红，仔细看过去，似乎还有隐隐的泪光。

“……在我梦里你可不是这样的，不许皱眉。”

江抬手摸他的脸，扯到手臂上的一伤口，她小声地龇牙抽气，又转换成一个浅笑，对陆谦：“扶我坐起来呀。”

陆谦把她扶好，小心地不碰到她的外伤，又往她背后了两个枕。

他坐到江边，捧起她的脸轻轻摩挲，眼光复杂地注视着她，张了张口，没说话。

江笑：“我的老公难是哑巴吗？哑巴新郎？”

陆谦终于抬了抬，把快要涌出的眼泪倒回瞳底。

她总是这样，对自己经受过的磨难轻描淡写，不同他经历了怎样的风雨，面对他时永远是一副明媚朝气的模样，坚强又柔，如磐石也如蒲苇。

晨曦把江的肤衬得更为白皙透明，他和她的影子都印在墙上，交缠的，灰色的两轮廓。

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真真实实地存在着。

陆谦垂首，微哽几秒，唤她：“……”

“嗯？”

陆谦靠得更近，隔着纱布轻吻她额角的伤口，“以后不要再这样惩罚我。”

江低眼，手指着被角搓玩，细声说：“我不喜欢你瞒我，骗我……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保护是相互的，阿谦。”

陆谦她的手心，注了一夜的点滴还有些凉，他握在手中捂，“不会了，以后都不会。”

“我不能没有你。”

他又一次说了这句话。

江料想他看到了她给他的信，她用指尖把他无意识出的眼泪拭去，“国家也不能没有你。”

她又笑他：“男儿有泪不轻弹，阿谦，我看你哭了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