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余光落在他们交握住的手上，尽他着黑色口罩，鸭帽遮住了半张脸，只出一双眼睛，但卿杭能看出他在笑。

        谈女朋友了吗？程国安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卿杭。

        送走池越，程挽月已经累得想直接就地躺下，但还是要去酒店，她和卿杭坐一辆车。

        你好，池越抬起，和卿杭目光对视，医生？

        卿杭顺势问出口，池越怎么也来了？

        程挽月带他去程遇舟家，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杨慧想起池越就叹气，年纪小不稳重，气也大。

        晚上的喜宴坐满了两层楼，卿杭第一次在喝酒这件事上耍心眼，喝一半留一半，他酒量本来就不太好。

        卿杭听到她的脚步声，放下茶杯站起。

        你还要给霍栀当伴娘？

        程挽月站着脚疼，另一只手也绕过来抱住卿杭的胳膊，靠着他借力，嗯嗯，他是专业的，你听他的准没错，快去医院开药，回北京找我报销。

        程遇舟喝醉了，程延清帮着周渔把他扶上楼。

        程叔，杨姨，是我跟挽月在谈恋爱。

        程国安也没少喝，杨慧泡好醒酒茶后坐在沙发上，都忙了一天，这会儿才闲下来问卿杭的生活和工作怎么样。

不住自己的双。

        连卿杭都看出气氛不寻常，他们认识？

        那你可别赖账。

        年轻气盛的学生，丝毫不懂遮掩。

        他们是在北京认识的，月月才回来两三天，天天打电话，黏糊得很。卿杭，杨姨一直把你当儿子看，等你和你女朋友感情稳定了，有机会也让我和老程见见。

        陈欢是周渔的大学室友，大一追过言辞，没追上，程挽月让司机开车，缘分天注定，她不瞎掺和，你猜我早上把阿渔的高跟鞋藏在哪儿？

        卿杭说，谈了。

        他大步走到程挽月边，牵住她的手的同时跟池越打招呼，你好，过不是小问题，最好尽快去医院。

        卿杭喝茶的动作顿住。

        时间过得真快，你们几个都要成家了，杨慧感叹，月月明天也要带男朋友回来，我今天已经见过了，比她小两岁，还没毕业。

        她一句话就驱散了卿杭心里的阴霾，虽然他很多年前就正式地去程家拜访过，但这次份不一样。

        紧张吗？不用紧张，程延清会帮你说话的。只要我愿意，爸妈不会干涉，多就是叨唠几句，你听着就行。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陈欢没顾上换衣服，还穿着伴娘服，她穿的是抹款，裙摆被人不小心踩了一脚，差点走光，女生遇到这种事很尴尬，幸好言辞就在旁边，把外套脱下来借给她了，程挽月才没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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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看情况。

        不等卿杭猜，她就提提裙摆，藏在裙子下面的，程遇舟找疯了，用大红包收买我。程延清和栀栀结婚的时候就不能再用这招了，不新鲜。

        白天气温高，又是哭又是笑，程挽月一到家就去洗澡卸妆，卿杭把提前准备好的茶叶放在桌上，正准备上楼去看看她洗完了没，门外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嗯，我好好表现。

        程挽月洗完澡，哼着歌下楼。

        他正好在南京，我请他帮忙，程挽月靠在他肩上闭目养神，你晚上少喝点酒，跟我回家见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