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被保镖拦住，歇斯底里地谩骂哭喊，她眼底的恨意，足以撕碎慕瓷。

他半是强半是温柔地将慕瓷揽进怀里，低叹一声，似是无奈，“你不相信我爱你，就说明我的不够好，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我慢慢证明给你看。”

“我不想把你关在一个没人的地方，除了我谁都不能靠近你，我真的不想，所以，小瓷，你别我。”

以前，慕瓷总觉得一年太慢了，总到不了，可这一年，就像是一眨眼。

顾笙不是顾家的养女，是私生女，是顾泽同父异母的妹妹。

换一种说法，慕瓷是在保护沈如归。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熬，等着沈如归腻了她把她一脚踹开，现在想想，那些她渴望被救赎的这一年，被沈如归肆意纵爱，才是她最遥不可及的梦。

顾泽并没有半点要回顾家吃年夜饭的意思，甚至拿出了一枚戒指，牵起慕瓷的手给她上。

“小瓷，别推开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钝刀磨人疼，越是夜深，越是醉酒，脑海里就越清晰地回想对方的好。

焉洐还想解释什么，方方拿着水杯回来了，他只能作罢。

她不知有多伤人。

……

不过她又想，顾笙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都会变成那幅模样，顾泽现在这样，也能理解了。

“喜欢吗？”

除夕，慕瓷二十一岁的生日。

十分钟后，顾泽赶过来，强行把顾笙抱上车，让司机送她回顾家。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能把‘恶心’这个词执行地这么彻底，大概也就只有顾泽了吧。

慕瓷想起小时候顾家长辈把顾笙带回家时的模样，乖巧恬静，说话礼貌小心翼翼，致的像个洋娃娃。

“小瓷，我不是在你，焉队这段时间有的忙，没办法寸步不离地保护你，我不放心，所以才来陪你住。”

慕瓷侧躺下，背对着他，淡淡，“那把枪我是从绑匪手里偷来的，藏着只是想在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还有，别叫这么亲密，我们不熟。”

她等啊等，还是没有等到顾家人拿着银行卡甩她一脸让她离开顾泽。

“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慕瓷不痕迹地往后躲，“你住，我搬走。”

慕瓷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所幸，所幸她回来了。

但他那把枪，被慕瓷藏了起来。

慕瓷出院后，工作还要继续。

在新年的前一天，慕瓷见到了顾笙。

顾泽走近，握住慕瓷的冰凉的手，轻轻地，嗓音温柔蛊惑，“小瓷，我无家可归了，收留我一晚，嗯？”

“小瓷，你可以相信我。”

秘书提着一件行李箱。

失去的那一刻感觉不到，然而在他以为可以放下的时候却又突然破开牢笼倾涌而出，一刀一刀割着他的心脏。

眼瞎一点的，可能会以为是某个会所的陪酒小姐。

他这些大概太忙了，眼底的疲倦很，但走到慕瓷面前还是温和的笑了笑。

慕瓷把手抽出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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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晚上有大雪，寒风瑟瑟，顾笙就只穿了一条裙子，过膝高跟鞋，红卷发，一酒气，颓废病丧。

顾泽低眸看着空的手心，角勾起自嘲的笑。

对于慕瓷被绑架这场风波，官方对外的公告称是个粉丝的偏激行为，没有实质伤害慕瓷，目前嫌疑者已经自首。

有些人就像慢毒药。

慕瓷木讷被动地靠在顾泽怀里，手脚冰凉，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