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好几下眼睫，那里坠着雪，她一直着，视线清晰了，她手上握着的还是一个戒指盒。

他刮刮她鼻子：“给你买了套盒和游戏机还不够？”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时，它们都是坠在色的光中，有的慢，有的快，有的轻盈，有的沉重。幸运的话，她一伸手还能接到一片完整的雪花，再慢慢地消失在掌心中，变成一滩可以治愈她心灵一切的源。

这是时隔四年，他们重新一起度过的平安夜。

金羽摸来摸去，都不知那是个什么物件，掏出来一看，呆了。

金羽来了。

“刚才那个还满意吗？”他替她掸着那些雪花。

她伸着手：“我平安夜礼物呢？”

一起揣进口袋里的手，被楼坤往里拉了拉，金羽摸了摸，有个东西在口袋里。

飘飘零零中，都是那些零碎的雪，她想想刚才的浪漫氛围，评价：“九十九分吧。”

齐佳走了，沿着消防阶梯往下，背过那刻，她泪满面。

他今天穿的是她送的那件羽绒服，和她上的一模一样，很搭，别人一望就知是对情侣。

平安夜这晚下了雪，在他们吃完西餐厅准备的烛光晚餐后。

他笑了几声，想起她夜夜在床上捧着平板看韩剧，那模样像是她自己谈恋爱一样，一个劲傻笑。

“你掏出来看看。”

踏在这不深的积雪上走着，金羽突感手冰凉，一直往他掌心取。

楼坤祝她一切都好，那刻的祝福，让她心内歉疚，对金羽，也对他。

可她也乐着，哪里是在意一份礼物，就像他说的，只要在彼此边，那就是最好的礼物。

“冻死了，手好冰。”

抬再望向他，这刻心里咚咚蹦着，等待着他说什么，或是在

齐佳先前给楼坤递交了辞职报告，明年一月份她将继续赴美深造，她需要换一个环境给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等她再次回到这的时候，才能变回最初的那个自己。

“你口袋里是什么？”

听听这回答，搁段子手那，是要立分手的。

“你说的补一个烛光晚餐是刚才那个吗？”

她仰着，目光里都是闪烁的雪花和他投来眼神，脉脉，绵长。

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楼坤握着她的手揣进了自己口袋里，大掌裹着小掌，躲御了寒风，这，只有温侵袭。

刘明宇值得拥有更好的人，他的真诚，他的真心不应该停留在她这。这么多年了，她想清楚了，可边这个人，她却没资格接受了。

楼坤仍旧记得当年收到平安果那刻，他很庆幸自己当年收下了，如果拒绝了，按照她的格，第二年肯定不会再送了。

“还差一分是为什么？”

样样都俱全了，可缺了样礼物。

“怎么不走了？”

金羽很少和楼坤一起手牵手走在雪地里。小时候下雪，她最喜欢的事就是和楼琛罗军他们在雪地里打雪仗。长大后，没机会和他们打雪仗了，就想和边的他一起在落雪的夜里走走。

他哦了一声，继续牵着她的手往白茫茫的街走。

“那还要不要继续走了？”

她赶紧抬拉他，很坚定：“要的，下雪走走路多浪漫呀，韩剧都这么演。”

他俩走在街上，鹅一样的雪在空中飘着，有的落在她的上，有的落在她的鼻尖，更多的落在了她的肩。

走到一婚纱店时，楼坤停了脚步。不停的，是一直在下的雪，和他盯着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