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与她别，虔诚地笑，“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爱情。”

        自从那天从家中离去，和孔翎分手，他就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易遂了然地

        他垂眸，手指握着致的勺子，轻轻在咖啡中搅拌几圈，没有发出声音，“当初你离开环仲，能那么顺利地再次入职，Joshua那边，也是孔翎帮你打点好的。她用她和Joshua的交情唯一求他的一件事，就是让他与我为di，将你纳入麾下。”

        他们本应是仇人见面，可却不知为何，易遂只觉得自己这一刻内心无比宁静。

        上车的时候，蒋嘉俞电话响起，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还是接了起来，语气带着笑，温柔地连连应――

        柏彦冷冷看了他一眼，易遂面前摆着一个文件袋，他不清楚他的来意，到底是拉开沙发椅坐下。

像个老友一样对她打招呼，轻声调侃，“美丽对你来说是个包袱，最后那段……你觉得你不够美的日子，我们谁都没能亲眼见到，你是不是才觉得安心？”

        她都走了这么久，还有什么事，可令他心有波澜。

        “我爱你。”

        然后，易遂缓缓看向柏彦，对他的怒火不是畏惧，不是嘲讽，而是一种说不清不明的，可怜和同情。

        他眼神温柔，不知想起了什么，只是继续，“你明知的，爱一个人，无论她生、老、病、死，美丽或者丑陋，爱就是爱，爱是不会变的。”

        “好。”

        车子缓缓驶离墓园。

        他没有起，比了个手势，“坐。”

        他哑着嗓子问他，“这一年里，你再没联系过她，对吗。”

        柏彦有柏彦的原则。

        他贪恋这种感觉，他许久不能这样唤这个名字了。

        他叫她的名字，齿间依恋地唤。

        可当那个穿着深蓝色衣的男人一脸漠然地推开咖啡厅的门，人们的目光又被他牢牢地引住了。

        易遂坐在那里，看着男人mai动长走来，冷漠且有压迫力。

        “当初，是我迫孔翎的。”

        易遂在他落座的瞬间，看见了他手上的那枚戒指，深色的瞳孔收缩一瞬。

        咖啡厅的角落，穿着西服的男人正端起咖啡，弧度漠然致的下颔扬起的时候，贵气优雅得让整座咖啡厅里的少女仿佛以为在看什么制作良的英国电影。

        可惜，这些是她用离开教会他的。

        “我当然爱你。”

        也没收到她的只言片语。

        “孔翎。”

        柏彦没有动桌上的咖啡，只是看向他，爱和恨都是太费力气的东西，他们之间没什么寒暄的必要，于是易遂开门见山――

        说完又要自嘲，“不过也对，不然，我怎么会爱上你呢。”

        “一周年纪念日，我当然知，礼物都买好了，这就去接你。”

        他在风中转。

        他看着柏彦年轻依旧的面容，和眼神中相悖的深沉，忽然勾轻笑了一声。

        想起曾经几乎要烧光一切的妒火，易遂如今也显得云淡风轻，面对柏彦绷紧的下颔线，他如同一个诚心悔改、再世为人的刽子手，“我知你恨不得sha了我，但是听我把话说完。”

        “这世上如果没有了你，它也不必存在了。”

        蒋嘉俞视线留在那颗心上，爱和恨都消散在风里，他终于懂了她，或许再来一次，他已经成长到足够能让她爱上他的模样了。

        他沧桑了些，不是面容，而是整个人的气质。

        ***

        这一整年，易遂多次尝试联络柏彦，可他从环仲离职后只去Joshua那里上了一个月的班，然后就陷入了失联的状态。

        他喟叹，无奈地埋怨，“你啊……总是太执着完美。”

        柏彦的眼神一瞬间寒得如同一把刀，易遂丝毫不怀疑，对面的男人下一瞬就要站起来挥拳重击他的脸。

        可他还是翘起长，靠在椅背上看向柏彦，“我拿你在公司的前途迫她，她为了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