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谷“呼呼”地刮起了风，在石林中回出沉闷的响声，寻欢听了不由得咙一甜，一口血生生地吐了出来。

“嗯……妹妹！找，妹妹！”

不知碰到对方什么忌讳的寻欢慌忙说。

天，声音太雌雄莫辨，太老更是别不分。

她到现在其实还没看明白眼前人究竟是男是女。

“不对，我好像也不是妹妹……”可惜那带着稚童声音的老者并没有平静下来，他像橘子的嘴巴几乎是着寻欢的耳朵咆哮：“我到底是谁？我是弟弟还是妹妹？”

莫名的，寻欢好像听到了那话语中巨大的恐惧和委屈。

像只受伤迷路的小兽。

明明是这么苍老的子……她却下意识觉得那躯中是这世间再稚不过的灵魂。

初见的些许恐惧褪了下去，寻欢了一个自己万万没想到的动作。

她拥住了他，手轻轻地搭在他的后脑上轻拍。

像过千万遍一般，将眼前人拥在怀里安抚。

糙的发质在她此时异常脆弱的掌心中咯出红痕，她低声说：“你就是你，想是弟弟就是弟弟，想当妹妹就当妹妹。”

“真的？”老人狐疑地问，他的气息不知为何平稳了些，紧接着委屈地嘟嚷：“可是……姐姐说她想要妹妹，我没有变成妹妹，她就不要我了。”

“……不会的。”

她不知自己的声音为何会有些哽咽，只是说出这句话时，上骤然一松，像是压在自己上的一枷锁解开。“她一定不会不要你……”

寻欢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她是不完整的。

她上有太多的谜团。

骆孤月埋伏她和澜之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太一会对她照拂？为何小白作为妖仙分魂能认她为主？燕追一个对人族满是仇怨的妖族为何能放她一？姬天雪为何会害怕她至此？她究竟是如何重生的？那片漆黑的时空在哪儿？那条河，那朵花，那个女人……这些记忆片段究竟属于谁？

而现在，她对着一个前世今生从未见过的“怪物”满心愧疚。

老人粝的指摸了摸她的脸，小心翼翼地了她的眼睛：“不哭鼻子，丑。”

她……哭了吗？

“我知你不是找我的。”

他有些得意地对着她讲悄悄话，“你弟弟在那儿呢，这个贼老天，它趁我不在就乱打人，他让谁不好过我就偏要救他，我厉害吧？”

老人短短的手指着一个拐角的钟，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去找你的弟弟。”

他苍老的像一阵风，轻抚过她，穿梭过指尖，最后消失在了这片山谷。

“你去哪儿？”

寻欢下意识地大喊。

“找呀找，我去找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