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减轻心里那份对自己的责怪，她啜泣着说：“我们当它没来过好不好……”

“周之南……”

房间里炉烧的刚好，她手乎乎的。看着周之南狼狈样子，阮萝没忍住笑出了声。可凑近了看，又觉得他眼眶红，不知是没睡好还是要哭。

她伸手碰，把他唤醒。

悄声挪了梳妆台前的椅到床边，上面铺着她特地选的针织薄毯。不知何时，周宅越来越多的小地方被改变。他一向老旧，同样的地毯要买十块八块的放在库房，脏了坏了就换，日日都是同样。

就那么坐在椅子上靠着，担心她半夜醒了叫不到人，又不舍得上床同睡，怕不小心碰疼了她。

阮萝掀开被子冒出，撑起上胡乱地摸他的脸，“你不要这样……”

差不多清晨第一声鸟叫响起，阮萝苏醒。睁眼就看到靠在床边的男人，仍旧是昨天那衣裳，衬衫已经褶皱，胡茬也生了出来。

男人伸手帮她眼泪，指腹及在脸上，这屋子里每一缕空气都是温热的，只两人的心同样都是冰冷。

她在耳畔低语：“我们

你何止骑了，还吃了不知多少应当忌口的东西，且阴至寒的桂圆薏米，你也吃了。

阮萝霎时间觉得腔在缓慢而大幅度地起伏，呼变得急促，泪水比理智更先一步迸发。

可他是世间温柔的，摇，“你这般说，它会难过。”

看得他心颤。

周之南睁了眼倾向前，他仰着睡，又起的太狠，一时间有些晕眩，人便跪在了地上扶着床。他待眼前那阵黑过去，胡乱地抓她手，握住才放心。

他自幼待李清如便是如同亲妹妹，摸了摸她，扯出个笑，“你辛苦了。”

“萝儿，我们总会有孩子的。”周之南试图委婉出事实。

进了主卧，阮萝素着小脸，嘴也发白，静静躺在那，仿佛因失血过多而濒死那般。

阮萝心一恸，只觉得嘴巴里都是苦的，抱在周之南肩，也不再哭，可仍是满心的哀伤。

他持续着跪在那的姿势，没觉得任何不妥，“我在这。”

晨间的鸟叫声清脆，是春日里最盎然的生机，可高宅美屋中，有生命在逝，有人内心岑寂。

她有些看不清周之南的脸了。

“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她后知后觉，“我，怀孕了？可我昨日骑了……”

照应她更方便。有事再打电话就好。”

她忍着疼侧了，蜷缩起来，要埋在被子里，周之南半分办法都没有，只能在旁边陪着。

李清如无声上前轻轻抱了抱他，没再说话，回了房间。

他已经把自己陷进悔意中无法自。

本就的人儿现在当愈加呵护小心着。

?s  i  mi  sh  u  w  u  .com

“我好疼……”仿佛自己分三节，中间那节到都疼，就连动一动都不行。

周之南带着她手贴在自己脸前，低着，仍是满脸悔意。

“是我的错。你年纪小不懂是理所应当，我的罪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