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逐渐低下去的声音，周砥手尖动作停滞，眼却依然垂着，声音不紧不慢：快去刷牙，刷够三分钟。

        周砥俯下，轻搭她的下巴，手探入到嘴里，指腹划过下排的几颗牙齿，一点点按过去，疼吗？

        刷完再好好说话。

        可恶的到底是谁啊。

        快去洗脸刷牙。周砥撑开育成澄的额，小心拿过煎锅，倒出一波翘脚香。

        反复搓着脸的周砥喃喃抱怨。

        不过要怎么，直接啃上去？不行啊，嘴里还糊着牙膏呢。

        育成澄撅着嘴，慢悠悠退出厨房。不到一会儿，又带着满嘴的泡沫回来，嘴一张一开，鼓鼓说着什么。

        周砥看一眼她拧着的眉尾，很快放下夹到一半的面包片，去卫生间洗过手，示意着：张嘴。

        吐掉泡沫的肇事者对另一边的水深火热丝毫不知，陷入再一次打上棉花的无力感。越想越觉得气愤，闭眼往脸上搓洗面，冲着厨房胡乱大喊，气势如虹：我没有骗人，我说得是真的，你是真的很好看！你这种人最可恶还最让人气愤，用脸杀人于无形之中，自己还意识不到心脏坏了，你可要赔我！

        抱歉，换了个工作，了个小手术，一段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眼看着周砥的脸色越来越趋于冷淡，育成澄丧丧地收尾：综上所述，我刚才愣神，是因为觉得你很好看

        不知怎么，过面和牙齿的热意间冒出不自在的异样，麻酥酥地，一小下一小下，蛰得她稍稍顿住，小心地呼。

        刚才刷牙有出血的话，可能有点结石。过两天来拍个片子，洗个牙。周砥先一步移开眼睛，抽纸前又快速扫一眼她的牙，最近还是要少吃酸的和辣的。

么长，力气却朝着反方向一路狂奔。

        周砥转过脸，一小块白色突兀在她耳边，再仔细一看，是一小点牙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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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蟹还在等待的小可爱，小熊猫澄澄和她的大犬周医生又回来啦。放心，之前欠的加更之后会补上的

        育成澄回神，慌不择路，嘴一抖：好好好好久没看你穿正装了，觉得你好好看，好帅，心脏刚才一阵狂来着。她恨自己常年夸奖周砥、表达爱意的套路已经轻车熟路，脸变得太厚，话一出口好像自动升级为AI智能语音，平地也炸不出惊雷。

        育成澄立直背，摇。眼神不小心碰撞在一起。

        努力板正的表情随着小姑娘的离去迅速塌落，红热窜上他的脖子，周砥的脸埋向掌心，努力气。

        这颗呢？他抬眼问她。

        也算是好事了。

        育成澄求之不得，点如捣蒜。突然想起之前和同桌说的话，犹豫着要不要趁现在再次尝试进攻一把。

        刷牙都能刷到上，周砥哭笑不得，抽纸伸手，对上育成澄充满迷茫的双眼：怎么了？

        育成澄摇着，比出几个手势，指指嘴里。

        这颗呢？周砥认真地低，一点碎发扫在他深邃的眼尾，随着下移的视线略过长长的眼睫。

        育成澄小心翼翼地照，用尖点着疼痛的地方给他看，嘴里的泡沫阻挡正常的发音：恶里。

        育成澄微摇，他的指抵在自己边，和嘴里细腻的白色混在一起，轻柔得不可思议。

        知啦育成澄自觉失败，嚼着泡沫夹着不存在的尾巴讪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