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要开始了。”

沈晴环顾着四周,在她周围，都是些最平凡不过的大爷大妈。在所有的文学作品俗世印象里,他们和“慈祥”“宽厚”“祥和”这样的形容词总是分不开的。

“无需金银秽物，无需世俗权利,夜摩神只需要你给予他支魂魄的权利,让死后的魂魄都归于夜魔神的权杖之下。他会交换给你，你所需的任何东西。”

沈晴回过了，继续装虔诚。她是迷信不错，可这种来历不明的宗教，她是绝对不会付出任何的东西的。她就算是献祭魂魄，也得选个靠谱的神啊。

而此刻,他们每个人都如同是最虔诚的信徒,或是最僵的雕像。他们端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跟着男人念那投出的一行字，每个人的表情都那样的庄重。

谢必安的眼神有些担忧：“你刚才没跟着念吧？”

这时候，天花板突然开了一个，正是玄铁大钟正下方的位置。黑黝黝的中赫然发出了一光束,正好投在男人背后的墙上。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嘴角往上一勾，声音中隐隐地着蛊惑的气息：“诸位，时候要到了。”

一时间，宣誓声如同雷电轰鸣而起，沈晴甚至隐隐约约地觉得楼上的大钟都共振了起来，那钟声不复从前的阴郁，反而带着些轻快。

想到这里，沈晴扭，歧视地看了一眼谢必安。

沈晴倏然一惊。

一会儿的功夫，那段话已经念完了，大厅里又恢复了安静。那个男人正闭着眼睛，他的微微地倾斜着，似乎在倾听什么。

谢必安点，松了口气。

第28章交换进行中

良久，他睁开了眼睛，笑着看向下面的人：“夜摩神已经听到诸位的誓言了。诸位来领取自己的报酬吧。”

那个男人在台上用华丽无比的咏叹调,怂恿着在场的所有人。每一句话的后面都拖着长长的尾音，几乎能钻进人的心里。

这都第几次了，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还这样下去她一定要辞退他！

投,投影仪？她有点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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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像是点燃了一团火，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沈晴也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的光芒。

沈晴像是看傻子：“我怎么可能跟着念，我又不是智障。”

沈晴：“……”

男人没有转，他面对着大厅里的人，出了一个睥睨的笑容，顷刻间那沉重的气势从前到后地倾覆了过来：“跟我念。”

“我自愿将支魂魄的权利交给夜摩神,作为报酬，至高无上的夜摩神会赐予我一切想得到的东西。”

沈晴刚叫出谢必安的名字，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她晃晃，把那一瞬间奇怪的感觉丢出了脑子。她瞪着谢必安，压低声音：“你低调一点，先别说话。”

沈晴在嘴里低声地跟着念，只不过了些无伤大雅的改动：“我自愿，将支灵魂的权利交给，我自己。”

台上台下同时发声。

然而“我自己”这三个字还没说完，边的谢必安忽然狠狠地拽了她一下，沈晴被他拽得差点又一次倒进他怀里，沈晴恼羞成怒地低声喝：“谢必安！你干什么？”

这应该是个假神。

那些已经泛黄发浊的眼睛如同一瞬间返老还童，变得神奕奕，眼中炯炯有神。眼神中着真实无比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