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寒雪见好就收，抿嘴笑而不语。

        我不想看见，这双眼睛弥漫失落。飞蓬浑浑噩噩地想着，盛满水雾、澄如天空的蓝瞳眨了眨，理智来不及阻止情感上的冲动。等他反应过来时，灵巧的尖已突破本的齿列，对另一双的了一口。

        飞蓬眼前的颜色，便只剩下热烈明艳的红色了。正如他周被床褥包裹的温热，完全比不过相拥的温与间的，和那双血瞳里涌出的强烈感情一起，热得他连心都在战栗颤动。

        ・

        重楼却渐渐冷静了下来，那已然等同于一个吻，是飞蓬第一次给自己正面的回应。他平日里确实有旖旎绮丽的幻想，但此刻绝不愿、也不敢给飞蓬任何居高临下或掠夺占有的错误印象，

        等了几瞬，确定怀里的热源不会跑，他更是舒舒服服地伸展四肢，紧紧贴在热的上，汲取更多热量。

        “嗯唔…”满赤色笼罩而来，发丝与发丝交缠着，而相的吞没了一切言语，只有点滴的呜咽才能溢出。

        寒雪和江蓠尴尬地低下：“将军勿怪，我们实在是太好奇了。当然，您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我们几个也修炼几千年了，居然没在魔界听过您的名字，这太…”

        “只是好奇。”飞蓬似笑非笑地剐了两魔一眼，又看向两个魔女：“合着你们这一唱一和，是想哄本将开心呢？”

        那一小块儿肌肤轻轻颤了颤，蹙起的褶皱细细地舒展开来。长而密的眼睫随之舞动，那双澄澈如天际的蓝瞳缓缓睁开了。里面朦朦胧胧的，尤带初醒的水雾。

        “唔…”感受到更舒适的热源出现，飞蓬低一声，本能地缠了过去。

        看来，飞蓬今天没亏待自己。既补了不少灵气，又喝了许多热茶，那就算有点冷，也不会有大碍了。

        昏暗的烛光将幔帐照亮了一小片，半明半暗更增了夜的暧昧。

        可是，飞蓬的嘴角已先于惺忪的眼眸睁开而勾起。他对重楼释放了一个亲昵的笑，和他们打打闹闹之后，在空间里同床共枕时，一般无二。

“你们两个小妮子够了啊。”飞蓬耳尖发了，极力抿紧想勾起的角，诈怒了一声。

        重楼悄然拧眉，赤瞳望向床幔。果然，飞蓬安安静静窝在床褥里，抱着被褥，像是蚕蛹般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望一旦打开，确实不容易消弭。但曾经痛不生的后悔，却能构成禁锢兽的安全枷锁。于是，重楼固然加重了这个吻，可他相当克制，并不想飞蓬回忆起那五天五夜曾经无数次接近窒息的痛苦。

        重楼若有所思，又用魔识扫了一圈，发觉抽屉空了大半，心一松，畔也有了笑意。

        “哼，倒也不是不能说…”飞蓬勾着嘴角，玩味地拉长了语调。就他轮回之后在鬼界听说的，重楼那段时间的状态，怕是连瑶姬他们都没事不敢提起自己，生怕把重楼刺激狠了呢。更别提，一贯慕强但识相的资深魔族们了，又不是嫌命长。

        “哼额…”被放开发麻的后，飞蓬大口大口地息起来。他被重楼抱起来扣在怀里，后腰的上衣摆被轻轻掀开，一双手在背抚摸逡巡。

        地火热着，但明显被手动调整到中档，不会热得太难受，就是睡着的人会有些冷。

        再之后，一只手轻揭幔帐、微掀被角，的魔入柔和的被褥内。

        他急忙轻步上前，就着床柜上、屋内唯一的烛光，瞧了眼光亮旁边的茶盏。

        重楼回来之时，深雪域本就阴云密布的天色正将暮。他迈过门槛，披风下摆微，周血气才褪不久。

        打完仗、开完会在魔刚沐浴过，重楼随手解下披风，正随便找地方一丢，就发现床旁早已被飞蓬放了一个衣架。他失笑摇，眉眼却更添柔和，伸手就熟门熟路地挂了上去。

        盏中只留浅底，旁边茶壶内温水只剩小半。

        “啵。”重楼被缠得心愈加发，便低下，在飞蓬微凝的眉心烙下一个极柔的吻。

        不好了，这要怎么解释？说我睡昏了，可以吗？飞蓬脑子一震，总算在重楼已忍不住发颤的震里清醒了过来。但这个时候他再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重楼鬼使神差地俯吻了下去，却在及的那一霎清醒过来。他没敢更进一步，只停留在温的上。

        玄霄瞧着翊麟、铭焰眼观鼻鼻观心的死板模样，飞快地抽了抽嘴角，干脆拆台：“师兄，大家私底下问我不少事，我不太清楚，不如你今天看看有没有空…唔…”

        翊麟、铭焰一左一右，狠狠捂住了他的嘴，对飞蓬讪笑：“将军恕罪，我们只是…”

        顿时，几位魔将连玄霄都好奇地围坐成一圈，斟茶的斟茶、上酒的上酒，还有的从抽屉里拿出魔尊备好的各种点心、肉脯，热情地切块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