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蜜紧抿住嘴，子却止不住抽搐。

如今非但是灵空了，心也像是空了……他终是失了她……

他说着，声音却如阻滞，哽难出。

知蜜神色淡淡，“罢了，我也不能要求你如何，我自己况且三心二意，你要有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

“蜜儿，你……何出此言……”谈予魈似没料到她会说这种话，失措中带几分茫然。

299、心上

若不是知晓他们每日都见过面，他也不至于每夜都要和她行欢到天明。

见她吐血，他就什么都忘了。

她并不担心自己在男人心中失了分量，也知爱愈深恨愈切的理。

但任谁拿热脸去贴了别人的冷屁，大约心情都不会太好。

“遥知蜜！”谈予魈忍不住又了她的肩膀，“你非得这样！”

但为何她又每日去寻他？

谈予魈细想，只能试着去解释那自己也抓不住的缘由。

“你在我心上的啊，”知蜜柔柔回应，抱他在怀中，手心也抚摸着他的发，抚着他的后颈，像母亲轻哄婴儿那般，“你一直在的，无人可替……蜜儿是爱着予魈哥哥的啊……”

她如此表现，难不成，与那慕连祈并未有过分之事？

谈予魈垂眸，眸中神色悲苦难耐，“蜜儿……”

“你何时真正关心过我，”她挎着脸，拨开他的手，又把血咽下去，“怕是恨不得我死了，好和你的裘峰主双宿双栖。”

谈予魈随即吓得松了手，又将她轻轻搂住。

“遥知蜜，放我在心上。”他卑微地哀求，“将我放在心上。”

“蜜儿、蜜儿……好了……我什么都不问了，什么都不说了……你好好的就好，你无恙就好……”

被爱慕者这般撂脸，是迄今未有的奇事。

但她如此虚弱，他又心疼，终究还是爱胜过怨。

和她多言。

谈予魈把也埋下去，埋到她肩上。

付出所有，也留不住她。

知蜜不答他，角只带几分冷笑。

“予魈哥哥，对不起……”她咬着，眼泪落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本是心里揣着恨，揣着与她至死纠缠的心。

“是因我给她芙蓉珍珠木吗？那只是因她有任务在，不能毁容……我绝无二心。”他发誓，也有几分焦急。

良久，他察觉到知蜜的手掌抚上了他心口，她沾着血的手指，在他心脏之外缓缓画着形状。

他抚她长发，“蜜儿，你心中可还有我？”

她抱住他的子，仰去吻他下巴。

现如今，她终于在谈予魈面前呕血，也好似住了反击的据点。

她听到他呼沉重且绵长，他气，仿佛整个腔都空掉了一般。

她将埋在他膛里，抽泣起来，“对不起，予魈哥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知蜜轻吻他，“蜜儿心中，予魈哥哥永远是夫君，蜜儿说过要予魈哥哥的新娘子，这份心从未变过……蜜儿第一次是给哥哥的，第一次亲吻，第一次交合，都是给予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