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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音标准，敦口音字正腔圆，聂清婴这种从小学舞、英语只草草混过去的人，意外地抬看他一眼。周明本想炫耀才华，谁知聂清婴声音闷闷的：“你口音不正吧？我听人家唱的不是英语。”

虽然没喝酒，但周明晚上睡得并不好，早上起来，他像一沐浴晨光、刚刚苏醒的雄狮，出去一趟，回来后懒洋洋坐在沙发上。他看一眼对面沙发上窝着睡觉的美人，再瞄一眼自己手机里拍到过的视频――那天晚上，梁晓白和徐白杨在路边牵牵扯扯。

inunastanzaquandomancailsole……”

聂清婴抬，因喝醉酒而眼眸水迷离。长发凌乱，她手撑着脸看他，眸心水光盈盈转。冷美人难得脆弱的样子，看得周明心里一动，咙发干。他克制着自己那强烈的好感，听聂清婴慢吞吞：“……怎么谢你？”

杨赶回A市，站在聂清婴租的老破小房子外敲门：“清婴、清婴！你开门，听我解释……”

周明斜眼看她，陈秘书赶紧闭嘴，见周少心烦地挥手，示意她可以下班了，这里交给自己。不知周明又了什么，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聂清婴抱着，听到走廊里的音乐换了――

“谢谢你陪我，”聂清婴脸色很憔悴，她用手挡着脸，“这么晚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周明：“TimeToSayGoodbye。”

聂清婴：“这是什么歌？”

周明眸子一缩，起出去。他的秘书小陈在外等他，告诉经理自己见过梁晓白了。陈秘书兴奋：“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小三努力，没有撬不开的墙角，不枉费你在背后诅咒他们……经理，这不正是你这个小三趁虚而入的机会么？”

他对聂清婴两次三番不认得自己，已经绝望了。

……

“Quandosonosolo

徐白杨脸色白了，痛苦地蹲了下去：没回来……聂清婴作息规律，子独，不应酬不交际，平时也没有爱好，这么晚不回来，她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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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哪里肯回去？他：“没事，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待这里呢？你要是感动，明天记得谢我就行了。”

对面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口：“这家主人今晚没回来，小伙子你别敲门了。”

周明噎住，差点被自己的女神一击ko，半天才：“唱的是意大利语，歌名是英文！”

晚上群魔乱舞，酒吧夜生活开始。包厢中，周明翘起二郎坐在聂清婴对面，静静地看着聂清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看她喝得面孔发红，长发散下，她低着盯着高脚杯，一滴滴泪，幽幽地溅在杯中。

晕眩光下，聂清婴睫上沾着泪，眼神哀伤，被他瞪半天，她又低喝酒了。她一贯不知怎么表达情绪，只有一杯又一杯地喝酒，才能暂时忘掉心里的刺痛和难过。然而，那又如何忘？

周明低，看了看自己前了一片的衬衫。他苦笑：“你明天早上酒醒后，还知我是谁，能认得我是‘周明’，就算报答我了。”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