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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婆娑,小风徐徐,树下的少年周明摸着下巴,严肃质疑:“问题是,她是不喜欢徐志摩,还是不喜欢我抄诗,还是不喜欢我字写得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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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服气:“……你想问题真全面啊。”
宿舍里奋笔疾书的少年大吼:“没有!”
那个夏天的事,被丢入时光长河,一点儿浪花也没溅起。现在的周明在回家车中和朋友们高歌,有的朋友是当年那批人中之一,有的朋友是这几年新结交的。而他那矫情的少年心事,逐渐忘却,被封印在过去。
黑暗中,想起旧事,周明下巴微抬,表情疏冷。
“我想要回到老地方,我想要走在老路上!这时我才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烈日炎炎,蝉鸣嘒嘒。那是自行车在大街小巷间
行的年代,十几岁的少年把自己关在宿舍中,汗
浃背,一边翻字典,一边写情诗。他床上扔着一张姑娘的照片,他写几个字,就要看一眼。
少年手上满是汗,汗渍
了稿纸一页又一页。他初初读“徐志摩”,如同文盲第一次看到字,惊为天人。少年带着虚荣心抄情诗,希望自己的诗能感动心爱姑娘。一周后,当他的情诗被退回来后,他和伙伴们一起坐在
场的大树阴影下研究。
“三少好魄力!”好友们为他点赞,一个个勾肩搭背,与他嘻哈眨眼,“来,咱们给三少庆祝一下,哥们儿点个歌吧。”
“我
上来!”周明趴在床上,两只手都抓着笔在狂写,他自信膨胀,“等我这封情书送出去,聂清婴会爱死我的!”
……
高架桥上,夜深后车辆已极少。车中人嘹亮的跑调歌声,从夜空中游过。车里青年有的还醉着,有的已经清醒。开车司机回
无语地看着一帮群魔乱舞的公子哥,一个晃神,看到周三少漆黑眼中的水光。司机一愣,再看时,周明已经恢复冷漠面孔。
谁也不记得,十年前的这时候,周明是一个高中生,他们的高中宿舍还没有安装空调。
五月过去,六月到来。
一路高歌。
周明掏出烟点上,烦躁无比。
周明:“
!”
“我独自走过你
旁,并没有话要对你讲,我不敢抬
看着你,噢……脸庞。
。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噢……赞扬。
整个走廊静悄悄的,窗外篮球砸到墙上,伙伴们在楼下喊:“周明,你的情书还没写完么?”
半月的时间,周明努力压制自己想破坏聂清婴和徐白杨感情的冲动,聂清婴那边,压
不知
有人在背后为她这样挣扎过。之前因为疗养和徐白杨分开了许久,这段时
周明靠着车窗,一边抽烟,一边听车中好友们的狂欢。那不在调上的歌,渐渐让他目光迷离,心
酸楚。他恍恍惚惚的,想到高中时,自己也曾给聂清婴编过一首歌……周明猛地扔了烟
,跟着兄弟们吼起来:
车载音响打开,一众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开着窗,歇斯底里地唱着没有一句在调上的歌——
周明愕然,半天后说:“那……就这样算了?”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我不知不觉忘记了,噢……方向……”
窗外伙伴们集
嘘他:“你先祈祷聂校花没看过你抄的原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