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进兜，“你会后悔的。我想报复愚弄给他们好看的大人可不止有我爸。”

        周砥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微笑，“拭目以待。”

        “你们……聊完了吗？”育成澄小心翼翼地跑过来，在两人之间左看看右看看，气势并没有想象中剑弩张，她放心多了。

        周砥朝她伸过手，示意把书包给他。

        育成澄照，看周砥单肩背过她的书包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她又重新打量起路勉丞，刚才在警车里太暗，到了派出所就被几个警察叔叔和警察姐姐围起来，她都没怎么好好跟他说过话。

        “你……还好吗？”育成澄紧张地扬起脸仔细看他。

        路勉丞向后一步，皱起眉，不自然：“太近了！你这个人有没有边界感啊！”

        这熟悉的埋汰的语气，还是当初的路老师。

        育成澄感动地了鼻子，手举起来，虚虚摆在他两侧。

        “干嘛？”

        “想给你一个大大的友情拥抱，但又觉得你会拒绝。我就意思意思。”育成澄冲他傻笑。

        路勉丞戒备的姿态缓和，也出一点微笑。

        “你笑什么？”

        “庆幸还好没跟你交往，我可真受不了你。还是和你朋友比较好。”路勉丞故作轻松地说，然后毫不意外地看着育成澄的眼睛倏地亮起，她有点激动，语无次：“路老师，你还愿意跟我朋友吗！”

        路勉丞双臂抱起，直接摆起架子，“高中生活满打满算还剩两年，确实还需要一个小弟。”

        “我可以！我可以！”育成澄“举手状”，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行吧。”路勉丞装作很勉强地回答。

        得到同意，育成澄反而扭起来，不好意思地问：“那……你之后可以辅导我的功课吗？”

        不怎么样来说，路勉丞在堕落之前可还是真正的第一名呢。

        路勉丞又好气又好笑，整个人怎么就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鬼点子呢。不过这可能就是他会喜欢她的原因吧，只不过……

        “如果周砥不教你的话。”路勉丞故意板起脸，“我也是很忙的。”

        “好吧。”育成澄的嘴角瘪下去，蹭了蹭脚，挥挥手，重整表情，“那路老师，拜拜。”

        路勉丞看着路灯下的她灿然一笑，利落地转，尾划出一条亮丽的弧线，他突然觉得呼一滞，像是什么深深地从心里被拽走，几乎是下意识地叫她：“育成澄。”

        育成澄停步，回。

        路勉丞为自己的举动失笑，摇摇，“没什么。”停了几秒，“谢谢。”只有他自己知这两个字里包着什么。

        育成澄也扬起嘴角，重重点，“不客气。”

        严式从派出所出来时，路边只剩下路勉丞一个人，不知他在想什么，抬望着天空。

        严式咳嗽一声，到了现在其实还是不知怎么和路勉丞相。明明以前他们那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