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被满满当当满的每一天，育成澄本无暇把时间分给其他，想着睡觉前也许还有时间跟周砥或者许礼或者谁聊聊天，可洗完澡就困得东倒西歪，没有一天不是沾枕秒睡。

        竹棠用力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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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成澄摆摆手，打断她：“我没生气哦。这不是很正常嘛。谁都不想落单，我上车的时候看你一人，内心还在庆幸甚至幸灾乐祸，‘还好不是我一个人落单’。”

        “没有吧。你把我想的太好了，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可是到今天跑上车前都在想要用什么人设对指挥。”

        期间成女士发过来一次视频，育成澄眼睛都快睁不开，成女士看一眼表，这不是才十点半吗？往天这个时候哪次不是着喊着让育成澄洗漱睡觉，她这副像被谁一棍打晕还在苦苦撑的表情还真是第一次见。有点稀奇，还有点心疼，成女士摆手：“行了，行了快去睡吧。”

        上行的电梯里很安静，育成澄突然听见竹棠说：“澄澄，你真的好厉害。无论跟什么人相，都很自然，好像就算和别人吵架了也能理的很好。就像昨天练习的时候，我以为你和指挥争执完之后还会有隔阂，没想到你们今天还是很正常地说话。”语气十分难真诚。

        育成澄得到批准，已经下意识闭上眼，第二天醒来才模模糊糊想起，好像成女士最后挂视频前有说周砥去了xx开学术会议，离自己有点近。这个xx是什么，她完全没听清。

        “叮”声响起，到了目标楼层，育成澄拖着行李箱在前面找房间。

        回着话，育成澄刷开房间门。

        她一直奇怪，竹棠看起来太过内向文静，和边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但她并不缺朋友。刚才许礼一提醒，她突然想起来，知期末成绩的那天，她去办公室抱作业，遇到教导主任和竹棠谈话，当时竹棠的几个朋友就在办公室门口等她，和合唱团交好的朋友不是一拨人。

        话锋一转，育成澄问：“你是不是和朋友吵架了？所以才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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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成澄调好空调温度，丢了书包，往角落的躺椅一，两眼却在闪闪发光，浑上下满是活力，“什么都不要想啦，接下来的一周就让我们好好训练，好吃好喝好玩吧。”

        房间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大概是有了人工湖另一边的对比，谁都想得糟糕，但实际上是超出预期更多的干净和整洁，房间内有淡淡的香气，明亮的落地窗外正对着一片修建整齐的草地，在阳光的照下像是一颗绿幽幽的宝石。

        记着要问周砥，手还没按完一行字，竹棠已经在喊自己名字。

        魔鬼般的训练从入住的当日下午开始。训练排得很满，出发前育成澄看到群里发的训练时间表时简直不敢置信，好像恨不得连休息的时间也要按秒算。不过到了这里真的开始训练，却无人抱怨。

        两个女生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两人按照卡号坐电梯上楼。

        对方恍然大悟。

        清晨早起去跑步，在吃饭前进行开嗓训练，早饭后练习比赛曲目一，午饭和午休过后练习比赛曲目二和曲目叁，晚饭过后指挥再带着大家进行音阶的自主练习。后面到睡前的自由活动时间里，育成澄会找地方自己单独进行唢呐练习。

        合唱团从前期磨合到现在，大家的频率越来越吻合，每天的训练后都能看到明显的进步，像是终于咬合住的齿轮，开始了规律的转动。也许是偶然得知入住时碰到的清和女中确实是一个月后比赛的对手，竞争心被实化，大家有了为之奋斗的冲劲。偶尔在餐厅遇到对方学校的人，也会彼此意会着抛出一个眼神，过后一起猜想她们选的什么比赛曲目。

        “就是装作在对方面前的样子啦。”育成澄撩一下尾，故作深沉的模样。

        竹棠像是错了事，面极深的歉意：“对不起。不过我没说谎，我真的是因为很喜欢很欣赏你，所以来找你……”

        “人……设？”

        等再记起来，已经到了她自己的自主练习时间。蝉声低鸣的夏夜里，眼前的人工湖闪闪发着光――是对面酒店印过来的。

        育成澄吐吐，“不过在你面前也没装下去就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