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森彻底推开门，走进去。

        这个时间应该没睡，不会生气了吧，两人已经分开五天了，他本来昨天就能回去的，但是东西最早也得今天下午才能送到他手上。

        打了两次，没人接。

        陆聿森伸手把她拥进怀里，紧紧抱住她：“你怎么这么好？嗯？”

        “嗯……快的。”董昭月感受着他的心声，反手握住他的大手，“那你现在可以告诉

        他生日的前一天，是他记忆里最灰暗的一天，暗沉到这辈子都不想再想起。这么多年来，他从不刻意对待那一天，只怕小时候看到的画面再次席卷而来，不仅幸福得不到，反而更加痛苦。

        董昭月拿稳手里的糕，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轻笑起来：“有吗，我只是在说我的真心话。”

        “生日快乐，我最最最最喜欢的陆聿森~”

        陆聿森懒懒地靠在门板上，一动不动地垂睨望着她，眼里漾起丝丝笑意。

        “Happy      Birthday      to      You~”

        门打开后，习惯了三年多的黑暗和冷清没有到来，迎面而来的，是黄的灯光和电视机的欢闹声，还飘出淡淡的烘培香和油香，包裹他全，驱散外面的冷气。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上次已经答应了你陪你过以后每一个生日，你得告诉我是哪一天才行，陆聿森。”

        “她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确实很惊喜，陆聿森低要蜡烛，还没到，她又把糕移开了。

        心里有什么东西渐渐化，彻底成一滩烂泥。

        走到公寓门前，她还是没接，男人的脸色冷淡下来，让闻璋把机票改到凌晨两点，然后按下密码。

        董昭月抿看他，轻声开口：“虽然选了今天给你补生日，但我还不知你的生日是哪一天，你亲自告诉我。”

        她和他对视，再次轻声：“每一个人出生那天都是特殊的、有意义的，即使有让人逃避的理由，这个日子也值得好好纪念。我知这么说会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不仅是你爸爸妈妈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我也想在那天像你的爸爸妈妈一样，真心庆祝你的降临，希望你健康快乐。我爱你，陆聿森，我希望你快乐。”

直接给她拨了电话。

        男人静静看着她。

        “Happy      Birthday      to      You~”

        他抓起她空余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你摸摸看，得快不快？”

        董昭月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假胡子，踩着花走到他面前，将糕捧到他下巴，眨着眼睛看向他。

        “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他嘴角撩起浅浅的笑。

        “就今天。”他摸摸她的脑袋。

        她打扮得稽极了，圣诞服有点松，帽子也歪了，连胡子都歪歪斜斜，可在他眼里，却觉得十分可爱，可爱死了。

        美好到他整颗心都乎乎、塌塌的。

        “今年快结束了，想给你个惊喜，给你补生日嘛。”

        “骗人，阿姆说你的生日在春天。”

        陆聿森摸了摸子口袋里的绒布小盒子，再次拨出她的号码。

        打扮成圣诞老人的她从一边的拐角走出来，捧着燃起蜡烛的生日糕缓缓走向他。

        现在，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睛闪闪的，睨光至始至终都落在他上，睫又长又密，不仅手里捧着亲手的小糕，还亲口诉说出他是她的宝贝，说她爱他。

        门关通往客厅的路上，撒了粉色的花，听见他关门的动静，不远响起熟悉的声音，哼着生日歌的调子，带着笑意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