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眨了眨眼睛。

        她要哭不哭的样子特别委屈，不怪陆聿森平时舍不得看她哭，连后站着的三个冷血雇佣兵都觉得王胖子莫名其妙，提醒他：“王哥，人家就是个小姑娘。”

        王胖子看见她的模样，生出几分后悔，或许是酒上，又或许是台上的画面勾起了往事，让他不太受控。

        “对不起。”他面色难看地冷冰冰歉。

        董昭月没搭理他，拿起包包就要起走人。

        “老大说了不能让你随便乱跑，你去哪？”王胖子在她后喊。

        “厕所。”她闷着脸回。

        胖子朝其中一个雇佣兵扬起下巴，示意他跟着去。

        董昭月进入卫生间后，在洗漱台洗了个脸，她看着镜子里红了的眼圈，心想有什么好哭的，她才不要哭。

        她抽了张纸巾拧了拧鼻涕，走到邻近墙面的窗往外看，静静着晚风。

        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正想收回视线回去，忽而在窗外发现一个影子，两栋楼的街中间，熟悉的影穿着卡其色风衣，手里拿着张照片寻找路边的摊贩问话。

        哥哥……？

        董昭月瞬间忘了刚才的事，又了眼睛，证明不是天黑自己看瞎眼之后，她张开嘴巴就想喊出来，意识到外面还有人，她快速走出去，朝靠在墙上等她的雇佣兵说：“我生理期来了，你去给我买点卫生巾回来，快点！”

        楼下，董昭年问完一个摊贩后，漠然收起照片放进衣服口袋里。

        前两天晚上接到顾媛的电话后，他上回家了，拿着那几张照片和电话录音找技术人员分析了一个晚上，才知人在泰国。

        来的第一天，他就和大使馆及领事馆的好朋友见了一面，寻求他们的协助，今晚拿着照片出来找人，与大海捞针没什么不同，只是他待在酒店也无所事事，出来看看没准还能找到点信息。

        只不过，他出来逛了两个小时什么也没问到。

        不知为何，站在水果摊边的男人像是被发了心灵感应，转朝后面大楼的某个窗看去，可是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于是他漠然收回眼神，抬脚走了。

        …

        女孩说话急促，看起来不像说谎，加上她刚才被吼了一通有点委屈，男人也不忍心说她麻烦之类的话，转朝楼下走去。

        男人消失在楼之后，董昭月上朝另一个楼梯跑去，幸好今天没穿高跟鞋，她跑得快极了。

        急乎乎跑到董昭年刚才出现的位置时，他已经不在了，董昭月慌张地朝四张望，着气又在周边寻找哥哥的影，急得快哭出来了。

        一个贩果的中年女人看见她四走来走去，红着眼睛张望周围，用利的中文问：“小姑娘，你在找谁呀？”

        董昭月抿朝她走近，比了一下哥哥的高，“刚刚有个这么高的男人路过这里，穿卡其色风衣，您知他往哪边走了吗。”

        女人思索了一下，刚才确实有个穿风衣的男人拿着照片找人问话，她指了个方向：“确实有，他好像往那边去了。”

        董昭月了鼻子，“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