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霈兀自低翻找纸巾，没找到。他没有随携带纸巾的习惯。

他仿佛如释重负：“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了梦。”他轻轻笑了，语气释然又平静，俨然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余皎把整张脸都埋进手心里，不想看他。良久才闷闷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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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初相见，他都亲吻过这块地方。

车里好多摆饰都没有了，显得空空……哦，钟霈自己本也不爱买这些装饰品。她记忆中的摆饰都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之后，她强行买来放在车上的。

她的眼眶了。

另一边，钟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他讪讪把人松开：“对、对不起……我……”

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她都了如指掌。

钟霈连连歉，心里却想着，她果然不记得自己。

路途漫长，两人没有聊天。余皎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胡思乱想。

她深深呼平复了下心情，旁边钟霈也发动了汽车。

这种累不止是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钟霈察觉到她的低气压，就问她：“听歌吗？”

他随便找了个路口停车，看来是好了长谈的准备。余皎看到他拉手刹时手腕都在微微颤抖。他似乎在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静。

想到这里，她莫名痛。也没来由有点失落。

他现在有一冲动。

19.1.月<有梦(慕南音)｜PO18臉紅心

从日本回来以后，余皎稍作休整又要回学校。

大型翻车现场。

余皎点点，说好。接着就熟门熟路自己翻出CD，摁开广播。

不对……他们没有在一起过，那些都只是梦而已。

她的语气轻巧：“你干什么，吓我一。”

余皎本想要拒绝，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发动机的轰鸣声停下，车里气氛稍稍有点沉闷。

余皎用手背抹了把眼睛，意识到，钟霈还不知她也有梦里的记忆。

果不其然，钟霈也发现了。

水族馆里很安静。只有情侣的低语和偶尔小孩子的笑声。

完这一切，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有点累。

余皎感觉到，那块肤被温热的嘴一碰，她就浑战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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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皎笑了笑，自己掏出纸巾，让钟霈帮她干净。

钟霈记得她。

钟霈近乎虔诚弯下腰，嘴凑近那块肤。

玻璃栈里散发着深蓝的光，无数的游鱼从他们边和悠闲游过。女孩低垂的脖颈在幽蓝的光衬托下白得像瓷。

那些都只是梦而已……

车里其实没有什么味，可她系上安全带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被钟霈抱住了。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好熟悉……

她转过去，看到钟霈一脸不知所措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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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知钟霈梦到过她了，可她不太想被他知她也梦到过他。

钟霈大半个子都转向余皎这边，他试探的开口：“皎皎……”

这辆车对余皎来说并不陌生，她梦里坐过好多次了。

钟霈看她赶路劳累，主动提出送她一程。

余皎有一瞬间不知自己该什么反应。

19.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