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来由想到以前在图书馆备考的样子，也是这么晚，也是这么安静。

余皎：“抱歉！我只和我男朋友！”她撂下这句话，终于把这通扰电话挂断了。

她的职业装本不足以抵挡初秋的寒凉。她只好狠狠搓了搓手臂，抓紧包包往最近

余皎胡思乱想着，才发现组长在那边示意大家不要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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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司大门，才觉得今晚真是冷得可以了。

得像结了冰渣”是一种什么感觉了。钟霈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仿佛是从极地而来。

明明不过才过去一年而已，却久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钟霈：“那要怎样你才肯跟我上床？”

周末很快就过去，这个星期一余皎过得并不顺利，项目遇到了点难题，办公室的人忙得焦烂额。虽然组长没说什么，但大家还是集加班到了晚上九点。

余皎也紧随其后。

钟霈却好像知她想干什么：“不许挂我电话。”

余皎：“抱歉啊钟先生，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床伴，我觉得你还是找别人比较好。”

“知啊，钟霈。”

钟霈：“为什么？”

余皎冷汗：“哦。”

同事们三三两两从座位上抬、伸懒腰，收拾东西离开。

余皎叹了口气，觉得不如坦诚跟他说好了。

*

办公室里安静极了，每个人都还在理自己手上的工作。余皎埋了很久，才把手里的工作理完。她抬看那边墙上的种，秒针一格一格走，滴滴答答的。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先回家吧。”

钟霈：“你最好直接说原因。”

最后狠狠把钟霈的电话拉进黑名单，才堪堪消气。

余皎：？？有事吗朋友？所以说了这么多还是想跟我上床？

余皎：那可不吗。

如果……如果当初考研成功的话，现在的她就会在心仪的大学学习，跟着导师项目。到了晚上，就自己一个人在场看星星。啊，或许她会在那里交一个男朋友也说不定呢。这样的话一定要和他一起看星星。

余皎有点生气了，她反驳得快，声线也高了：“但我不想！非常抱歉钟先生，我不是您梦里的对象，也不喜欢您这样的纠缠。您的行为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不会和你的，希望你趁早死心。”

她坐在床上独自生了好一会的气，连午觉都气得没睡。

说到底，其实还是对象牙塔有留恋。

钟霈沉默了会：“……但我只想和你。”

余皎装傻：“什么偷偷溜走？”

真不想成为大人啊。

余皎：“守着我有什么好的呢？你一定和我了一样的梦，那你肯定知我其实是个冷感呀。”她顿了顿，把声音放低，怕被爸爸听到，“与其浪费这么多时间跟我前戏，还不如找一个水多的直接爽。”

可是没有如果，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为了把爸爸换回来。这个结果她早就接受了不是吗？

钟霈：“你那天为什么偷偷溜走？”

她认出他声音的一瞬间就想把电话挂掉。

钟霈深了口气，才开口：“你知我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