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门开的比较慢，刘天仙表情不太高兴，披头散发的，像是梦里和情敌打过一架。

        方沂一边捏她的肉脸，抱住她，一边为自己的恶趣味而忏悔：“是谁抢走了方沂，我是说梦里面的方沂，不是现实里的方沂……”

        方沂以为刘天仙睡太沉了，没在意，就打刘天仙的电话，隔了会儿，门内响起叮叮咚咚声音，歇出一道缝儿，有人在猫眼里看外面。

        方沂无奈的点头，表示已经收到。

        “我。”方沂说，顺便提了提他手里的早餐。

        她今天似乎有点反常，但女人的小心思很难猜测，可能是在假戏真做警告他，也可能只是脑抽。

        方沂纳闷，把早餐放在床头柜那，对她道：“做了什么坏梦吗？还是做了好梦，被我吵醒了？”

        “砰！砰！”

        似乎是过去了小风波，但不久后：

        话没有说完，方导再次挨了两拳，但这次是温柔的娇俏拳头了，“不许提不许提！那种事情，怎么能拿来口头上讲。”

        “我欣赏的不得了，不仅仅是我欣赏，我想其他有能力的导演，都会欣赏的――你可是提供了一条不同于华艺、光线这些制片商的新路啊。”

        “谁都有可能……方沂，还好你不是梦里面那样。”

        “原来耽误你正事嘛。”

        噙满了眼眶，然后开闸一样的泄洪。

        陆阳马上强调自己的片子都是自己拍的，绝对没有借助其他人“代考”。

        央戏为他的同班同学，也即09级的全部表演系学生搞了个和各单位、制片公司的洽接会，希望解决一部分的

        “不知道，总之，你要反省你自己。彻彻底底。”

        刘天仙并不答应他，而是一瘪嘴，哭哭啼啼的，挥拳头砸他胸口。

        没人开门。

        等她吃完早餐，两人在镜子前刷牙，互相捉弄一番。

        她渐渐冷静下来了，也接受了方沂的怀抱，把头埋进去。

        该说不说，刘天仙笑起来远不如她哭起来的时候好看。

        ――――――

        “看来这个还挺受欢迎……”方沂嘟囔道，和陆阳告别后，拎着不多的早点回酒店。

        她看方沂刷完了牙，就垫脚亲了他一下，“赔礼道歉也给了。”

        11年金马奖和金鸡奖时间差不多，中间只隔了半个月。回京城后，方沂要处理不少事情，他的行程每天都安排满了，各种人会来找他。

        方沂茫然道：“所以你想起来是谁了吗？”

        “好的，我在此郑重的，替梦里面的方沂向你道歉。”

        接着，他发现方沂忘记了喊老板打包一份新的，就提醒他：“方导，你不是得带热豆浆给那个刘……我是说你的朋友吗？”

        一个飞吻送过来。

        “哦哦，”方沂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红了，他等了十来秒，接过老板打包的那份早点，突然问陆阳：

        “不是吧，我就离开了……”他低头看劳力士，“三十多分钟，你就做了一个完整的梦？”

        刘天仙会这么聪明吗？

        “等等，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吃？嫌弃我了！”她又开始有捏拳头的趋势。

        她这可不是小拳拳捶你胸口啊，刘天仙苦练过肱二头肌、肱三头肌，做过一段时间的打女，邦邦两拳给他胸口凿出了闷响。

        “吃过了。有个导演昨晚约我吃饭，我昨晚上和你忙着学习哲学，忘记了看，所以……”

        刘天仙皱鼻子，“是的，你要是有人，给你就是这个，”伸出拳头，然后拳头张开，贴在自个儿嘴唇上，“反之，就是这个。”

        方沂挺冷静，说的话因为某种大力而断断续续：“看-来-你-是-做-了-坏……呃啊，咳咳，坏梦？”

        “合伙这种形式，你很欣赏吗？”

进度是不行的。”

        陆阳眼睛发亮：“那我更想来了，方导，你不愧是我欣赏的导演。”

        “是！我梦到你在外面有人了。”

        “是片段的，是片段的！总之你背叛了我，方沂！”她抬头凶巴巴的看，脸颊的软肉像是硬吃了俩苹果一样，在两边鼓鼓囊囊塞满，显得她极为生气，但是眼泪还在汩汩的流，可怜巴巴的。

        方沂的豆浆凉了，而且感觉能口头上问的已经问完了，就起身准备离开：“我们说的还是很愉快，但还没有同意哟……给我一段时间，了解下你的作品。”

        “你还真是一码归一码啊。”

        她道：“我也向你道歉……”，用手敲击镜子里的方大导，“是现实里的我身边的方沂。”

        无言的沉默了会儿，可能有几分钟，她推开方沂，“我要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