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眼神里的疑惑震惊，还有某种不明显的恼怒。

        “唔？”

        他甚至一时半会不知对眼前的妹妹说什么。

        她笑得灿烂。

        链条上的锥形吊坠，还有脖子上的卡扣设计。他摸了一下就知是自己的东西。

        是上次被自己毁掉的项圈。他都忘记是一两套的设计了。

        她已经上岸。他只好跟在后面。

        两人在没什么人的地方坐下。

        她叫了他一声哥哥。就没再言语。

        但还是在微笑着。

        她想知他怎么说。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这也是你认为的装饰品吗？”

        那次他她摘下项圈，她哭着说是装饰品。

        这一次她也这么辩解吗？她把自己当成什么？她想什么？

        问题抛到她上。她暗暗在心里骂陈严卑鄙。

        “说。”

        “说什么？”怀歆低下沉思。说我想要你属于我？

        “你是喜欢哥哥，还是喜欢项圈。”他一定要知，她究竟是对自己感兴趣，还是对其他感兴趣。

        “我喜欢项圈在你上。”她深呼一口气，小声地说，“或者，你在我上。”--重要的是，那个人是你。至于其他，始终是跟你捆绑在一起的。

        这话已经明了了。

        他听懂了。这话属实超越了兄妹之间的界限。这种爱和他认为的爱，不是一样的。一瞬间的尴尬无言和慌乱无措，他使劲掩饰下去，摆起哥哥的口吻训她。

        “我是你哥。别找打。”

        她异常冷静。

        “是。你是我哥哥。这是既定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但是我的感情也改变不了。”

        “这就是真实的我。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不接受。”

        “你还是我哥哥。我们不会结婚，不会变成情侣夫妻。”

        她直接跪坐到他面前，伸手碰了一下项圈上的吊坠。

        “它确实是装饰品。但是上那一刻我觉得你只属于我。”

        她越说越小声。

        陈严严肃凝重的表情让她的勇气越来越少。

        “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知。哥哥。”她不仅知，她甚至想要得到。

        “我知你不会接受我这种感情。我有我的方式让你接受。”

        他瞬间愠怒。她上次也是这样。

        “你的方式是指威胁我？”

        他皱着眉，伸手就要摘下项圈。

        手还没碰到。她已破釜沉舟。

        二话不说咬紧牙闭上眼，直接就吻了上去。

        嘴相碰的瞬间，他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