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素阳牙关紧咬着说，“还有谁。不就凌家那个泼妇！”

他是真没料到会有这样一茬。

神色略微好转，毕竟不想让她继续担心下去。只是上的疼痛让他漂亮的五官皱在了一起，怎么也舒展不开。

幸好素安眼疾手快两步上前扶了他一把，不然这样直的栽倒床上，还指不定伤势会加重成什么样子。

素安没料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

凌家？

段素阳口中的那天，说的就是孙惠强当时去八宝斋找他的那时候。

“凌友青！”素安倒了一口凉气。

思及那天晚上的一切，段素阳的情绪有一点失控，“早知孙惠强这厮能和那种人混在一起，那天我就该给他点教训！”

故而素安和段素阳一直敬而远之，和凌友青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而那个男人，和那时候在八宝斋一样，笑嘻嘻的看着他，唤了一声‘段少爷’。

其他的话，不用她多说，段素阳也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

前段时间他查账，发现问题不少。于是在给八宝斋的伙计们都放了假后，独自留在了八宝斋整理账册。

孙惠强那个时候甚至都叫不准他的名字。

认真说来，当初在极乐茶室，两个人的交集不算多。他沉默，而孙惠强是个好热闹的，看不上他这种派，很多时候就算是碰到了一起，也是他在一旁，看着那些人醉醺醺的享受着大烟。

史密斯先生的女儿路易莎，和孙惠强的妹妹孙惠珍是好友。孙惠强之所以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哥哥会和那个人有所牵扯。

两人随口说了几句话，段素阳就把孙惠强给赶出了店铺。

可是，在八宝斋，孙惠强就这么出现在了店铺的门口，双手插在兜里，笑嘻嘻的说着‘段少爷’……

连带着旁边的凌友青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么叫他。

此情此景听说了哥哥出事和凌友青有关系，这让素安如何不惊讶！

谁知，就在除夕夜那天，他再次看到了孙惠强。

谁知某天的时候，一个熟人来到了八宝斋找他。却是一同在极乐茶室过大眼的孙惠强。

这事儿本以为就这么了结了。毕竟不同不相为谋，俩人当初一起抽大烟的时候就没什么可说的，出了那种地方，各自有了人生更不会混到一起去。

听闻这一切后，她忽地想了起来某一天的时候，路易莎过来找她的情形，隐约猜到了什么，脱口而出，“路易莎和孙惠珍……”

凌友青其人，脾气骄纵，很自以为是。总觉得世界围着她一个人转才好。凌家的人里，凌家老爷、太太和素安他们接不多。但是其余那些有所接的人，都很好相，脾气也温和。唯独这位大小姐难伺候得很。

段素阳打算开口解释。刚半坐起说了几句话，上的伤口疼痛袭来。他脸色骤变，砰的一下跌着躺了回去。

段素阳握了握素安的手，动作轻柔，口中怒然，“这次是我疏忽了。我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能凑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