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的时候我最想婢女了，她们什么都会，会洗衣烧饭，针线活又好的。”

他深沉地吻了她一口，“我欺尽世人，不骗天地，不骗你。”

檀檀躲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腰：“老爷最好了。”

“你没有骗我？”

这个孩子来得又不是时候，又及时。

若不是有这个孩子，他会真的杀了她吧，他自己也不晓得是什么答案。可那无所谓了，现在的檀檀，只是他孩子的母亲。

自他少年时起，女人们惯于将一腔柔情蜜意全都主动给他。

檀檀眼睛发酸，她捂住自己的眼睛，这样的话一定会惹她哭出来。

由于一路连绵的雨水，阳城战讯送至邺城稍晚了时辰，正值早朝时，皇帝与大司因意见不合相互负气，已是吵过一通，许多老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劝言。

“你不喜欢南池安静，我们多生几个。”他一手握住檀檀的手，另一手紧紧着那一本民谣集。

蛇笼不至死，也能惩戒于她，只是没想到她晕在了门口，令他一口恶气又吞了回去。

“不也将你送蛇笼了？倒没想到是个小鹌鹑的胆子。”

他闻言笑出了声，她明明是这样快乐的檀檀，谁又舍得惹她伤心？

可他就是放不下她不懂柔情蜜意，放不下她不想公主只想婢女的单纯。

自没了国家以后，母亲一心要报国仇，从那时起她都是自己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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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事情似乎不该这样，他很难得跟谁低声下气许过什么话，惊讶一想，竟是从都没有过。

他舍不得她，说起理由，总是有一大堆，可这千百个理由又都显得无用。

南池执意于阳城战事，已惹文臣诸多不快，他们以为朝政才稳几年，应当是除旧革新，改律选才之时，而非大动干戈，再似多年前族那样四征地，如今阳城攻久不下，主战的君

他被刺过一刀，昏迷了十天，伤未好全却惦记着她。时复对她没有那么狠的心，那次也是把她关进了地牢里，而他是真的要杀掉她的，他不容自己对她心，当得知她晕倒时，又忍不住对她心。他听守牢的侍卫说，她总是哭，白天也哭，晚上也哭，所以才哭晕了过去。

檀檀掰着他的十手指，一一数过，哪手指上有疤，哪茧子多，哪是完好的...她都记住了，可是记完却发现自己忘了方向，便又从左到右数一次。

“你已经了燕国人该的事，往后安心留在邺城，不论生男生女，都是你的孩子。”

她不知为什么要背离，也不知为什么非要杀了南池大司，她只是照着母亲的意愿去，为了杀南池大司，她连自己都不是了。

她很喜欢他的手，不像武将糙，也不像文人秀气，比起他哪张死的嘴，这双手有力又温柔。

“贺时渡，你让我给你生孩子，那你不恨我了吗？”她又默默地想，自己差点进去了蛇笼里，又给他怀了孩子...怀孕很辛苦的，他应该不会再计较她行刺的那一回了吧。

他可望而不可得的坦诚恣意，却是她最本真的样子。

柔情蜜意这东西，檀檀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