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就这么屁颠颠下沙发跟着李聿白脚步出了房门进了客卧。

        他生她的气，不再见她连她的梦里都很少出现。这一次，她不想放开他。

        她搂住他的胳膊，不肯让他离开。

        成年人，多心照不宣。

        “别走。”

        昨晚她吃完面打扫完就回了房间，李聿白没来得及换床单，她躺上床，被子一盖就觉得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脚步声远离，问夏掀开眼看了眼门的方向，满足地出个得意的笑，又缓缓闭上了眼。

        李聿白在边竖起手指。

        明明可以送她去女朋友家里，或者帮她去酒店开个房间，却偏偏把她带回了这里。

        短短几步路，李聿白走得很慢，把她放在床上，又扯过被子盖在她上：“睡吧。”

        但是装的又怎么样呢？

        李聿白躺上床的时候，问夏松开了他的手立钻进他怀里，动作快到李聿白真要怀疑她是不是装的。

        李聿白思绪从回忆里抽离，天色渐渐翻出鱼肚白，问夏在他怀里转了个背对着他。

        “张问夏，你真行。”

        问夏眼珠子一转，演了一把，虽然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想出要去和山竹抢沙发的戏码，反正李聿白是成功地留在她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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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也没有出口阻拦一句。

        他左手抬了抬，下意识把她贴近自己的膛，又侧了个伸着右手去搂她的腰。

        他走过去摸了摸它的，“来我这睡。”

        “那你想怎么样？”

        她睡得很快，醒得也很快，大概是那碗吃得太晚的泡面没消化，让她难受地醒来，正打算起来走走消化一下就听到门外李聿白开门的动静。

        李聿白把脸埋在她肩胛骨，双臂用力紧紧把问夏往自己怀里抱。

        她再度没有了声音。

        近乎呢喃的一句话从他嘴里咬牙切齿地出来。

        他的胳膊被她紧紧抱着，李聿白推了推问夏的手，“松开。”

        “嗯。”

        就这么抱了会儿，李聿白松开她起了床，山竹正趴在沙发上两眼发光的看着他们，也没出声。

        意料之中的安静。

        “你要走了吗？”

        李聿白一时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在说梦话，可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脚步无法动弹。

        是真的很困。

问夏抬着只手来碰他的脸，边扬起个浅笑：“又梦到你了。”她的手指有点凉，在他脸上轻轻戳了下，又用手掌摸了摸，“终于摸到了。”

        山竹突然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