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入了秋。

他们两个过起了相敬如宾的日子，一周定期睡够两晚，其他的时间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佳怡给他系上领口的纽扣：“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

佳怡心有些感叹，人始终是社会的动物，必不可免地被最亲近的人所影响。

一个礼拜后，陈锦辉出院，如他所说，公司琐碎的事物交给了手下的副经理。跟学院沟通和测评后，直接去了四年级。佳怡原本已经替他找好了公寓，然而一直都没有机会说，不知不觉就拖到到年底，新公寓的钥匙在抽屉里已经落了灰。

佳怡感受着他的温，放松了搂住他的肩膀：“怎么能让你开心一点，就怎么咯。其实这个事情，想简单一点，不是很难的。”

病房内有单独的小厕所，他们两个挤到厕所的风口，分一烟。

十二月二十五号，圣诞节，刚好是佳怡的生日。惠城平日就爱集结队伍，然而在这个最热闹的时间，她会把时间空出来给佳怡过生日。

陈锦辉挪开目光看向外：“你说这个钱我给不给。”

鼻尖传来浅淡的烟草味，陈锦辉颔首，垂目看她的脸：“我爸成天游手好闲，我上大学的两天，他就把我的学费输光了。那时我就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后来看我开公司，来问我要过两次钱。”

“她过那样的生活是她的选择。对不对，也不该由我们来评价。锦辉，生活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有人有能力过得好，有人没有脱离过去的勇气。前者很幸运，后者很无奈。”

高志泰在四季酒店的楼定了间包房，夜景璀璨光芒，楼底下的广场上全是乌压压的妖魔鬼怪。

陈锦辉也跟着笑了一下，黑长的睫下闪着温温的光：“是的，我很幸运。”

楼下的院子种了好些树，最外一层的树叶已经带了金黄。

佳怡给他披上毯子，视线聚焦在他的间：“你现在弱，小心感冒了。”

她吃力扬起，抬起右手摸他的侧脸：“你――怨她吗？”

佳怡正

他已经知厉小姐跟陈锦辉的关系，很有点怅然若失，一男一女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又不是缺钱，本没理要合住。虽然厉佳怡一直没有认同陈锦辉是她的男朋友，在场的人几乎都是心照不宣。

说着她笑一下：“你看你，你就很幸运。”

高志泰端着红酒往外看，惠城跟了过来，翻了他一个白眼：“装什么忧郁王子。”

陈锦辉把下巴抵到她的肩，鼻翼轻嗅着闭上眼：“我妈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说她弱她就很弱，半夜偷偷的哭，被她老公喝酒了打一顿，也还是哭从来没提过离婚的事。说她坚强也很坚强，一个人扛起整个家。攒了多少年的钱留给我念书，被我爸输光了，她还叫我不要怪他。佳怡，你说她这样到底对不对。”

陈锦辉捡了她的手放到下：“有怨过。现在不怨了。”

佳怡嗯了一声，这个事情她还真不知。

今年同以往又有区别，今年多了几个朋友。

他的手带着一点儿温度，落在佳怡的肩，过来一会儿，慢慢的挪到后背，轻轻地抱住她：“其实我也不知。”

房门，过来搀起他：“就抽一，我们去厕所，这里肯定是不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