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让我想想，你应该是对他们说，你暗恋他，所以帮了他，是吗？”

        徐乔才发现她的眼睛极亮，像是颗受到光照的黑曜石。

厮杀前夕会拱起脊背打量敌人，金雀在明目张胆的散发着自己危险的攻击，尽她此刻笑容甜美无害。

        “你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这场游戏的关键在于郁理，他对警方的说法，你自信他会合你。”

        “那如果我说，合作的关键在于你呢？你对郁理又能到哪一步？”

        那神情――几乎像是在炫耀。

        “你告诉他们――你只是顺水推舟的给予了帮助，而不是非法囚禁了他。”

        一手机被推到面前，屏幕上赫然就是老刘的视频。

        和她对视着。

        “我和你的业务有重叠的分吗？”

        她的话重重落下，斩钉截铁。

        徐乔一时无言。

        “郁文生的妻子给我打了电话，她愿意出一笔钱，买郁理不再出现在郁家，不论生死。”

        没有如她预想的一般，金雀既不惊慌，也没有笑，她看完了整个视频，平静的把手机又推回了徐乔面前。

        徐乔盯着她的脸。

        金雀忽得一连串笑起来，眼睛全然弯起，脸颊染上绯红，甚至肩膀都被带得颤抖。

        “我想和你合作，用这个。”

        终于停下时，她歪着脑袋看向徐乔，声音轻，神情竟带了一丝孩子般的无谓。

        “怎么，”见她如此平静，徐乔皱起了眉。

        “金雀，”徐乔笑起来，“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最后一个音节拉得极长。

        “我可以用一些手段帮你抹消掉原视频的存在。”

        表面无奈，却藏不住眼底渐渐涌起的兴味。

        “从一开始就提前布局，用租房、旅游照片营造出郁理主动失踪的假象，警方那边找你是因为监控的疑点吧，这对你反而是一个机会，多次同框出现，二次转租房子给郁理，都有一个理由。”

        “看来你对你的安排真的很自信。”

        字正腔圆念了一遍。

        “乔枫调查有限公司。”

        “所以呢，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郁理他爸爸找你调查了？合作不会是让我把郁理送到你们手里，避开警方带回家吧？”

        徐乔耸了下肩。

        金雀歪了下，眼睛却渐渐眯起。

        金雀看向她的眼神甚至带上了几分真实的困惑。

        “不，我只是想，你为什么会觉得它很重要？”

        “你觉得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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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拿起手中的名片，在徐乔的面前又正反看了一眼。

        她抿了抿，盯着金雀看了好一会儿，忽得靠在了椅子上，恢复了略有些懒散的姿态。

        “不用紧张，今天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

        被人说中了最大的依仗，金雀却丝毫没有心虚，嘴角反而扬起来，眉眼弯弯的，连眉都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