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着去换床单，这些其实可以叫佣人来，但因为是他和金雀有关的东西，就格外不想让其他人经手。

        “报A大吧。”金雀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窝着。

        “站在哪儿干嘛。”

        在国外三年，郁理也修了国外的课程，但比她早一届，现在已经在美国读大学，学的也是郁文生要求的商科。

        抽出床单一角，上面一团水渍分明，指尖缓慢从上面摩挲着过，依依不舍。

        “小雀，你要报哪个学校？”

        唯一的顾虑，是郁理自己。

        还有一张详细的表格记录用药情况，她边看边记，还发现她和郁理厮混的这两天，他有一些就没吃。

        金雀打开抽屉，目光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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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以外，只放了一张桌子。

        在学校的她、放学的她、在路上的她……纸页明显被反复翻看过许多次，泛黄陈旧。

        脸颊深深埋了进去，深嗅着她残余的气息。

        *

        上还带着薄汗，肌理分明的背上几醒目的抓痕，郁理蹲下去捡起纸张、重新整理到一起。金雀在浴室里洗澡，水声作响。

        里面全是药瓶。

        团成一团，紧紧抱在怀里，金雀还没出来的迹象，他便放纵自己多抱一会儿。

        “过来，我要亲你。”

        ――以后前要看着他吃下去。

        转学来A大……

        对于他而言，程序上当然不难，就算A大是尖学府，郁家也有无数种方法把他送进去，至于郁文生，或许是因为年纪渐长，又或许因为长子迟迟未苏醒，他对于郁理的重视程度逐渐上升，未必不会同意。

        金雀把散落的纸往旁边一推，那些印着她的照片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郁理又了。

        郁理走进来时，就看见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周围零散放着那些记录着自己那些阴暗念想的资料，他在门口僵直着，迟迟没迈出下一步。

        再往下，她还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铁盒子，上了锁。

        下发痛，却忽然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

        大多已经空了大半，标签都是英文，金雀看了下，是一些神方面的药物，她还在里面看到了熟悉的地西泮。

        再多抱一会儿。

        是金雀的，上了锁，屏幕上出一条消息，备注是妈妈。

        垂着眸，眼睫翕合，郁理思索着，顺手把她落下的碎发收集起来，放在一旁的小盒子中。

        每一页都是她。

        发漉漉的落在郁理的前，他一边拿着巾给她发，一边分神听她讲话。

        金雀简单两下就打开，里面是那块熟悉的、被保养很好的手表，和一打厚厚的资料。

        *

        而照片的主人正朝他张开双臂，脸颊梨涡浅浅。

        躺在他的床上，金雀举起手中的一页页翻看着，脸上止不住的泛起甜意。

        索在美国的三年，也总是这样过来的，他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