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讨厌过自己。

        太棒了，他现在又恨自己的，又恨自己的内心。他真是一个从里到外都烂到家的烂人。

        突然一双手握住了他的小。

        比起‘感觉到’的，三井更多的是猜到的。

        城忍着抽泣，但是声音里还有泣音地：“你，你刚刚才好了一点，不能生气。我轻一点，让我把你的干净好不好？我不会弄痛你的。”

        三井想说别理他，任他从里到外地腐烂掉就好了。

        城了鼻子，呜咽着：“别不理我……三井哥哥……”

        三井浑一僵，石化般地顿住了。

        “三井哥哥，小良很乖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城把巾拧干了些，开始拭三井的。

        三井总觉得滴到上的好像不止是自来水。

        他没办法说话，陷入了更深的自我厌恶中。

        等他感觉到城站在他面前前，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猜大概是城已经完成了他的拭工作。

        城已经没在哭了，但是眼睛红红的，还有点。鼻子也红红的，脸颊也泛着红的，而且不是可爱的那种，而是一副好像刚刚被坏人抢走了零花钱的那种倒霉的可怜样。

        城蹲在床边，小声地：“我把地上也打扫好了。现在有点酸，我可以和你一起躺吗？”

        三井抿着嘴不说话。

        城的嘴抖了抖，整个人看起来又无助又惹人怜，他忍着又要涌出眼眶的泪水：“不要不理我……”

        如果三井小时候养过小动物，他就会知，如果在这种时候心了，基本上这辈子就完了。他再也不可能对这双眼睛说‘不’。

        可惜三井从小就不被允许养物，哪怕是金鱼也没养过。

        他颓废地低下，闷声：“嗯……”

        城把三井换成平躺的姿势，然后麻利地爬上了病床。多亏了他矮小的个子，两个人躺在一张VIP病床上也不显挤。

        他像先前一样趴在三井的口，抱着他的腰腹，然后轻轻地用脚磨蹭着三井的。

        “……我没感觉。”三井忍不住开口。

        “我知。”城心不在焉地，“我是怕你冷。但是现在没有石膏，我不知能不能给你盖被子，要是压到了怎么办？”

        就算是医疗常识为零的三井也知这是不可能的，不然医生肯定会说，或者本不会拆去石膏了。

        三井低看城，摸了摸他的脸，还能摸到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