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她还有些恍惚。替考？这俩人疯了吗？

学习是件十分耗力的事，没过两小时就又饿了，要点芝士糕和芋圆茶。有好吃的，再怎么痛苦的背诵也变得可以接受了，毕竟食物是最廉价易得的快乐。

手机放在一旁，一整天没有人打扰，晚上时又想起许宁，但那边没有给她发任何信息。其实细想下来，每次都是自己主动，一点小事也想和对方分享。什么长了一白发啦，撞到桌子超疼啦，看到一个好笑的段子啦，每天锲而不舍地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晚餐是咖喱炸鸡饭，套餐里有蜂蜜柚子茶。小姑娘边吃边复习，想着还好只用坚持两个星期，这要是每天都这样高强度学习，那她非得胖死不可。

子襟：“……”不许你说他坏话！

闺蜜留了个心眼，小心：“你问你男票啦？”

“没有。”

于是两天没有联系，第三天许大人给她发微信，问她复习得如何。往常都是秒回，但这次小姑娘没有搭理，几个小时后才慢腾腾给了回复

早上七点起床，拖地桌子喂鱼浇花，之后冲一杯咖啡，再烤好面包，涂上满满的炼，边吃边背。中午点的外卖，麻辣很适合冬天，牛肉卷、小鱼、娃娃菜……外加泡面，淋上辣油香菜芝麻。吃完昏昏睡，继续喝杯餐后咖啡。

生又倔强，倒像在赌气。

“就是这样。”大妖怪笑出尖尖的牙齿，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说法，又补充，“明天他还要帮我考大学英语呢。替考都没问题，他哪会担心作弊。”

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小姑娘终于想起另一个关键问题――他既然能替简商考试，那为什么不告诉她答案？那题五分啊五分，加上去自己就能及格了。

“为什么？”

“咦，为什么？”

对面叹息着：“你别人怎么想，保护好自己最要紧。”

“万一被拖下水就不好了。”

人拉下消息列表。

简商难得起了安之情，或者那也不是安，他按着肚子无声地笑，末了又深口气，貌岸然着：“要我说你本不用担心这些，他没你想的那么好……”

考试周注定难熬，比起图书馆自习室，小姑娘更喜欢在家复习。

“不是。”

“他不爱我。”这个想法在脑海里飘了一会儿，又被自己否认了。

小姑娘否认：“不是。”

总的来说，她错了是真的，不开心也是真的，小姑娘不打算委屈自己。

小姑娘是置聊天，边上的小红点还在。打开一看，正儿八经的歉附带泪眼汪汪的表情，充分表达了某种不安。

并非所有事情都有关感情，但这也够小姑娘难受了，她干眼泪去洗漱，浑浑噩噩躺倒在床上，梦境里是张卷子，她奋笔疾书写了一晚上。

“我不歉了。”

子襟：“……”WHAT?!

“但是亲爱的，”闺蜜担忧着，“有人问你你可千万别说。”

他这才觉得有趣，挑了挑眉，嘻嘻笑着：“这检讨我给你满分。”

“那你男票问你啦？”

果然是闺蜜，可真矛盾。

对面八卦着：“你有男票吗？”

子襟开口：“能帮我删掉吗？”

“那还留着什么？”闺蜜放了心，阴测测，“要我说啊，这不是不愿冒风险，就是有德优越感。”

小姑娘想不明白，便继续扰闺蜜：“那如果是问男票被拒绝呢？”

“你刚才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