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次月经来的时候,沈佳心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最坏的结局,幸好没怀孕。
沈佳心以前经常想,如果她没有文凭,没有知识,纯靠
力劳动,在这个社会上她能
什么呢,洗碗?
收银员?她先是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一个星期。每天发呆,接着在小旅社附近的烧烤店里打了三个月工,房子也从小旅馆换到了附近的城中村,一个月只要800块,更便宜。
不动脑子的事情可真简单,
上比学习累,
神上可简单太多了。她依然非常沉默,甚至更加沉默了,她开始在网上搜很多东亚父母与子女无法调和的伤痛与矛盾的文章看,研究是哪里出了问题,继而发现自己这样的孩子可真不在少数。她白天睡觉,晚上在烧烤店打工,烧烤店的活累的要死,她回去洗洗倒
就睡。烟熏火燎,人来人往,她清醒又孤独。
烧烤店的老板娘干活麻利,待客人和善;老板
事稍微少一点,但记账采买厉害。起初沈佳心觉得二人这样的小日子和和美美,后来发现老板依然会趁老板娘不在时和店里一个小姑娘打闹调情,趁机在人家腰上揩一把。沈佳心不多言,她自己的生活都一团糟。
她11月份休学,离开家打工,在烧烤店3个月,也在烧烤店过了年,这三个月内心非常安定。
沈佳念坚持不懈地在给她发微信,有时候一天几条,有时候几天一条。感情上,她对父母的怨恨转移到了沈佳念
上,但理智上觉得她没错。沈佳念每天都会跟她汇报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喜欢的男生今天说了什么;问她现在有没有钱,她还有存着的压岁钱可以给她;说妈妈生病了,咳嗽两个月都没好;最后说让她好歹回一条消息,全家人都不知
她在哪里,在干什么。
沈佳心简单地回:“我很好,找了一个通讯公司在实习。不用担心。”后来又是再也没回。
父亲打电话来,似乎是求和,语气僵
地问她最近如何,在哪里住。沈佳心再也对家庭没有一点希望,她觉得父亲关心的只是他父权控制下的一个物件,而不是她本
。
接着她刷到了wave开业招聘的广告。她没有被治好,没有放下对自己的厌弃,始终放不下父亲口中的关于自己
的羞辱,也想要更多的钱。
她去wave面试,开口就说:"我想当小姐。"
面试的人叫侯耀荣,说:"你是
女吗?"
沈佳心艰难地思考这个问题,回答:"不是。"
侯耀荣咂咂嘴:"可惜了,如果是
女价格高得很。"
沈佳心突然明白,这就是物化,把人当商品,讨价还价,是不是
女,长相如何,
材如何,会不会讨好人,这些都是计价的选项。
侯耀荣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个遍,眼神毒辣,拿起旁边一块黑色小布料,说:"在夜场上班,最重要的是放得开。不
你是
营销还是小姐,第一位跟客人
好关系,要爱笑,不能抗拒,不能惹事。"
“起个艺名吧,大家都有艺名。上一个叫飞飞的刚走,你就叫飞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