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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无情的揪紧,疼得窒息。那些他给辛谣带去的伤害一寸不落的回敬给了他。他的自以为是、残忍薄情被割裂成碎片。
家政阿姨的手艺很好,
了很多菜,可他依然吃不出什么味
,明明都是他喜欢的菜色,却味同嚼蜡。
但他错过了找辛谣的最佳时间,再找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后悔的情绪像荆棘一样缠遍他全
,每一个呼
都牵引着全
在痛。
她那样的柔弱可怜,无依无靠,离开了家要怎么生存下去,会过得有多艰难。
他立
冲过去一把夺过资料,在看到页面上的信息后,巨大的惊喜显现在脸上。
覃聿鸣终于敢承认,他想辛谣,发疯了的想。
开了一上午的会,没有休息也没有吃午饭,他直接连开五个多小时的车到达资料上的地点,一路上都在复习见到辛谣应该要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态度,说什么话。
他噬甜,辛谣总是想法设法的研究各种甜品储存在冰箱里,他任何时候想吃都能吃到。
她却过得很好,没有他也过得很好
他想要的。
他伸手想要去摸她,却抓到一把空气,然后整个人清醒过来,房内安安静静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
“那个,鸣哥,等下。”林桥慌乱的叫他,只换来覃聿鸣仓促的一句“有什么事等我把谣谣带回来再说”。
又开了一场低气压的会议,他虽然发火少了,但
上透出的冰冷气息却让会议上的人更战战兢兢。
他为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吃过一顿好饭,大多时候都浑浑噩噩的,每次梦醒后的空落惆怅,延续到下一次睡着,又被失去她的噩梦惊醒,又是新的无措,循环往复。
林桥给他打了七八通电话,他一盖没接,心里想的都是开快点,再开快点。
“宝贝……”
一年后。
家政阿姨将晚饭放在锅里温着,他一样一样的取出来放在餐桌上,非常麻木的吃着。
“我要去找她,现在就要去。林桥,公司的事你帮忙盯着。”
长时间所累积下来的燥郁、不安、恐惧、失望、痛苦,在这一刻,看到那个熟悉的喜爱的笑容后,突然就消散了,悄无声息的。
快速说完这句话,覃聿鸣就拿着资料往电梯奔去。
有一段时间,他“病”得厉害,一会儿出现幻听,一会儿出现幻觉。
覃聿鸣一想到辛谣被她那些冷血无情的家人赶出家门的样子,就止不住的心疼。
苦苦寻觅的人就在邻市,覃聿鸣又怅惘又意外。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他激动的几乎控制不住情绪,声音抖得厉害。
林桥神色慌张的看着被关上的电梯,不好的预感遍生。
他都不知
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
他终于在黄昏之时赶到了那个地方,一家装修清新温情的花店。
覃聿鸣开始变得绝情,对任何一个妄图缠上来的女人。
回来的时候看到林桥这拿着一沓资料在看,旁边放着一个印着熟悉字眼的档案袋。
她看起来过得很好。
覃聿鸣这一年削磨得越发冷情沉稳,举手投足都是冷漠疏离的气质,比起以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覃聿鸣照常上班下班,每天追问私家侦探查询结果。
曾经风
女人圈的浪
子忽然转了
,毫无征兆的。不知真相的人都一片哗然,纷纷猜测他是不是要跟哪家千金定下婚约,所以才收了心,以免搅黄了婚事。
不是辛谣
的饭,没有辛谣在旁边叽叽喳喳,吃什么都是一样的。
覃聿鸣一面庆幸一面又轻怨。
她回过一次老家,据侦探回过来的信息,辛谣回去后没几天就被家里人赶了出来,而后没人知
她去了哪里。
他内心激动又忐忑,高速路上差点因超车而造成车祸。
覃聿鸣心脏
得极快,仿佛下一秒就要
出来的似的。
他将车停在路边,看着花店里穿着
绿色长裙搭一件黄色针织外套,
发在脑后挽成一个
子,带着他以往见过无数次的乖甜笑容,将包装好的一束花交给一个客人,说了些什么话,然后笑容甜美的的跟客人招手送别。
他睁开眼,看到辛谣睡在他旁边,闭着眼迷迷糊糊问他。
可他又比她的家人好到哪里去,她曾经那么信赖自己,自己不也伤害了她把她赶走了吗。
房间内辛谣的味
已经完全消散了,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但这些留下的东西却成了最无情的利
,每看一眼都残忍地在他
上切割。
“阿鸣,你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