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这个设计是有思考的，实打实给几位女士提供了一个清净地。

        李暮近站在敞开的门旁边，看丁珂坐得笔直，听讲发霉的故事。

        他听到几个字就能完整地说出是哪个选段。是一个人拼家业的岁月，还是在上海弄堂租住时，跟对门学徒那段风花雪月。

        先看到了李暮近，招手把他叫进去，画面顿时有些承欢膝下，其乐。

        李芈顺便宣布：“我请了摄影师饭后来咱们家拍全家福。”

        白眼一翻：“我可不拍，这东西拍了就是在阎王爷那儿脸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李芈解释：“现我们家族凝聚力强的事情，您老多想。”

        “全家福本就是宣告一个家族衰败的介质，整整齐齐一堆人都在那一张纸上了，那不就是到了吗？”

        “您这都是封建迷信，我找人算了，是吉象。”

        将信将疑。

        宋雅至添柴火，帮着李芈说服。

        李暮近趁机把丁珂带到庭院透气，顺便给她们关上了门。

        丁珂得空放松，腰杆也不得笔直了，靠在原木廊：“如坐针毡。原来见父母的人都这么难受，本不知该干什么，不知时间怎么溜走的。”

        “你运气不错，出现在他们都有喜事的时候。”

        “不然呢？”

        “不然更煎熬。”

        “……”丁珂想到一事，坐直子，看向他：“你在这地方住过吗？”刚才听说，他们一家基本不住这里，那为什么在这里聚，她很好奇。

        “小时候住过。”

        丁珂向楼上看，“哪里？”

        “不在这。”

        丁珂懂了，“正房那边。”

        李暮近说：“这院子是后来买下打通翻新的，弄的回廊。人丁单薄，正房和厢房也够用，平时不开这个门，最近运势好才拆了门锁。”

        丁珂对风水事不感兴趣，“你小时候跟爷爷还是妈妈住？”

        “我跟李芈生活的时候比较多。”

        “姑姑带大的？”

        “不算带。”李暮近停顿片刻，想了一个更贴切的词：“她是锻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