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青骅握住她的手：“他这个人滴水不漏，要是对手就有得斗了。”

        李暮近和丁珂在校门口遇到却别过，薛诗与看李暮近没有上前把丁珂带走，以为她们闹掰了，立即问：“你们吵架了啊？”

        却韵也觉出这种意思，手搭在束青骅小臂上：“仔细想想，李崇对你的提携都在底线内。但若不踩线，他那么多财富是怎么来的？却望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心术不正的问题。说到底就是不信任，又想享受我们的忠诚，于是给我们仨瓜俩枣。”

        “嗯，谨慎点，总有好。”

        “但又不想失去在国际学校上学的机会，所以答应她，但不照，也不能不，就敷衍地。”

        “今天我就搬走。”

        丁珂不知他心里一番想法，满脑子看她难受，他就开心，心一横直言说：“但我不开心，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束睿扭，回：“没有。”

        丁珂干脆站起来：“我说我不想玩儿了。”

        反正她不开心了。

        疏远的首枪打响，终有一天，他们在校内、外碰到也不再有交，毫无意外地形同陌路。

        丁珂也愣住了，是啊，都过了那么久了，为什么突然说不开心了？

        却韵咂摸一遍他这话，觉得她没理解错：“什么意思？就是说李崇没卖你的面子，听了他儿子的，才帮了我们一把？”

        也开始怀疑自己，难躲不开李崇的基因，也逃不掉被李崇那恶心的癖好影响吗？

        也很公平。

        自然而然。

        她不知。

        “是人都有肋，他也没什么独特，多是家里老爷子给他坐镇，细水长，迟早会出短的。”

        “那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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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珂攥拳：“是。”

        李暮近手指翕动，答应了。

        因为期待他说点别的，结果他说看她难受很开心？还是因为他说“我不可能看上你”时的表情太羞辱人？

        这一晚是丁珂住在李暮近家最后一晚了，他们以后会在学校碰到，会在校外碰到，但不会在一个家门同出、同进了。

        以为他们之间从此无瓜葛，她好以后就当这个人不存在的准备。

        走出一段路，李暮近问束睿：“她回没有？”

        “那他最好把狐狸尾巴给藏好了，别让我发现他任何把柄。”束青骅幽幽说：“他对我不信任，那我也得对他设防了。”

        丁珂编了个理由：“想到琴房就怕。”

        薛诗与心情格外好，哼起了歌，笑得灿烂，像太阳。

        “反正已经这样不主动不拒绝了那么久，我知你的心思也没拿这个要挟你，你不开心什么？”

        “嗯。睡吧，这么些日子，为大哥着急上火，还没睡一个安稳觉。”

        却韵皱起眉：“就看完了。”

        李暮近眼睫微动，不再问了，“我送你。”

        到今天，我已经不去想原因，正不正常，就这样吧，只要坚定我不喜欢你，我对你的所有行为就都可以说成是游戏。

        李暮近不动声色给她切肉，夹菜，也不说话，看上去没放在心上。

        “今天天太晚了，明天再走。”

        她跑回房间，把家里的钥匙拿下来，放在他面前：“结束吧我们，无论是什么关系。”

        “是。”

        “那就传我一份。”丁珂停顿片刻，说：“周霁从没给我拍过照。”

        九月开学，开学典礼。

        晚上，束青骅上了床，把却韵手里的书拿走，“这么晚了还要看。”

        束青骅闭眼，越想越心烦。

        李暮近放下筷子，“为什么？”

        丁珂没答。

        李暮近看都没看那把钥匙：“坐下吃饭。”

        也没多晚，但丁珂没拒绝。

        我把你关在琴房，绑住你的手脚，要证明我没有，我还是正常的。可是药物影响我的认知后，我最深的执念居然是，想听你喊我一声，阿暮。

        我正常吗？

        既然游戏，当然要投入，扮演一个被你傍的角色，我从你那里获取情绪价值，你从我这里得到这些方便。

        丁珂拳攥了松，松了攥，提最后一个要求：“你拍的我的照片，能不能给我。”

        李暮近抬起来，“周霁让你接近我，你很反感。”

        束青骅摘掉她的眼镜，说：“阿睿说大哥的事是阿暮找李崇说的。你觉得有这么可能吗？”

        我问自己。

        “我本来觉得不可能，没理以我跟李崇的关系，他能帮却不帮。我真以为他是帮不了才拒接我电话。后面帮了忙，我也以为是他觉得于我不好意思，又花心思找了一番，这才把那家人找到。”束青骅说完停顿片刻：“如果真是阿暮去跟李崇说的，那我就知我们一家在李崇眼里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