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轻碰了几下：“我——”

        是了，mp3是她的，歌曲也是她的。

        原来是这样……

        她知自己没资格定义别人变化的好坏。

        谢涵蓁懒散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垂眸盯着那包烟，不知怎的，她莫名地笑了起来：“是我的。”

        可她又怎么会没有别的意思，这句话本就是别的意思了。

        也不是她们眼中以为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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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无论变成什么样，似乎都是可以的。

        想让他发现，又怕他发现。

        在听到熟悉的声音的那一瞬间，谢涵蓁没有抬，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那包烟，飞速地将手揣进兜里。

        眼睫颤了颤，视线落在那只黑了屏的mp3上。

        “欸？”曲珞显然被歌声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你也喜欢这首歌吗？霉霉的歌是不是都特别好听。”

        她可以长成任何样子，也可以变成任何模样。

        只要你是开心的，那么，不论你变成什么样，都很好啊。

        本来她想只写这么一句的，但又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对方知晓，所以就多补充了一句话。

        也许这其中本就没有好坏之分。

        那本就是她自己的事。

        任何人的成长都没有义务去满足别人的期待。

        是自己忘记还给她罢了。

        都是她的，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可是，他终究不会发现。

        变得更让她陌生了。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她微微一怔，随后看向那只被自己放在脚边、此刻正大声放着《love  story》的mp3。

        就连这个能暂时远离聒噪声音的天台，都是她告诉自己的。

        也变得与她更疏远了。

        伸手接过香烟的时候，她再次抬眼凝视她，见她眼底划过一丝意料之中的诧异时，谢涵蓁突然觉得很畅爽，内的叛逆因子在这一刻攀登至峰。

        谢涵蓁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即便自己变得开朗自信了不少，可只要和她站在一起，别人在乎的、关注的目光都不会落向自己，都只会落在她上。

        话落，她快步往门口走，在将要与曲珞肩而过时，她听见了对方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个……蓁蓁，我刚刚在场上捡到一样东西，是你的吗？”

        其实，她本就不是什么乖乖女。

        曲珞边说着，边将口袋里的那包烟拿了出来。

        想到这，谢涵蓁深一口气，拿过一旁的mp3，站起：“没有，随便听听的，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只要她开心，只要她没有遗憾。

        为什么要暗恋这样的一个人呢。

        “不好吗？”谢涵蓁扯着，语气却有些执拗，“我变了这么多，不好吗？”

意识地抬眼望向声音的来源。

        下一秒，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叶书扬打断了她：“你们俩在这儿干嘛？下课了。”

        思绪停滞了一瞬，她蓦然想起自己曾在纸条上留下的小心翼翼的话语：「我可以问问你听的是什么歌吗？」

        而那张写着刚劲有力的字迹的纸条，被她一直珍视地放在笔袋的夹层里：「霉霉的love  story。」

        是因为曲珞很喜欢这首歌，所以他才喜欢吗？

        有什么好诧异的呢。

        那她不喜欢这首歌。

        很不喜欢。

        可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自嘲般轻扯了下角。

        “没干嘛，我们在聊天呢。”曲珞笑着回他。

        睫轻颤了几下，谢涵蓁倏地抬眼望向她。

        曲珞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开心吗？”

        怪不得，怪不得。

        “不是。”曲珞摇了摇，声音很轻，“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

        “你是不是觉得我变成了一个坏女孩？”见她缄默不语，谢涵蓁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