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帮他们理小的伤倒是还行，但柯烬目前掌心的伤口实在是比较严重，她本不知该怎么帮他。

        曲珞懵懵地坐在书桌前，目光谨慎又克制地往四周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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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曲珞转过，狐疑地盯着他，一眼过后，她察觉到了手腕上传来的怪异的感，随即掰开他扣住自己腕骨的手。

        她跟着柯烬来到了乔老师的家，虽然她来过这里许多次，但她还是第一次进柯烬的房间。

        在两人肩膀齐平之时，他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腕骨，嗓音带着轻浅的笑意与执拗：“你不问问我，受伤的原因吗？”

        话落，她侧与他肩而过。

        “这样，你按我说的。”柯烬目色平和地凝视着她，语调有宽的意思，“别紧张，我教你。”

        曲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演变到这个地步。

        他们的侧还站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女人。

        “抱……抱歉。”曲珞倏地将相框放回桌面，刚想解释几句，却发现自己的行为本解释不了，并且还很没礼貌，所以只好又说了几句对不起。

点，但很快，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反驳：“不过，小伤也还是要注意一点啦。”

        柯烬轻微地皱了皱眉，一瞬间的窒息感蜂拥而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颈，连呼都变得极为困难。

        被刮蹭掉了大半，血肉模糊，细小的砂砾嵌进了伤口。

        看得出来，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并不久远，柯烬看上去大概十四五岁，长相和如今几乎没什么变化，只不过他神态上的差异，竟然能让人产生出一种“他”不是柯烬的恍惚感。

        他拿来的盒子里面有不少酒棉、碘伏、纱布和各种她看不懂的外用药品，这些医用物品的种类，齐全到她愣了一下。

        照片中，一个小女孩站在一个少年的侧，少年坐在藤椅上闭眼假寐，女孩一边用食指戳少年的脸颊，一边笑得天真烂漫地望向镜。

        曲珞愣住，缓了片刻才问：“怎么这么严重？你了什么？”

        思及此，不经意地一抬眼，她撞上了柯烬的目光。

        他了结，哑声：“好。”

        明明刚才，他和那群人打架时，不是还是呼，都特别顺畅。

        这难是他的……妹妹和妈妈？

        思忖间，一不留神，曲珞的手肘碰到了一样物件，物品落桌沿，千钧一发之际，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张暴在她眼前的相框。

        他房间的布局非常简单。

        思绪却不受控地回到二十分钟前，他在她耳畔留下的那句近乎低喃的恳求：“我不去医院……曲珞，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相较于叶书扬总爱把篮球、漆、以及她小时候送给他的蜡笔小新玩偶等物件，进卧室的风格，柯烬的房间几乎看不出除了贝斯以外的爱好。

        嗓音里有急切，有焦虑：“快点去医院理一下吧。”

        后者单手拿着一个简易的盒子，趿拉着拖鞋走进来，视线毫不避讳地从她手中握着的相框移至她的眼睛。

        至于那个笑得很柔和的女人，柯烬也和她有几分的相像。

        相片定格的那一瞬间，柯烬半睁开眼，望向女孩，神色溺，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曲珞沉片刻：“柯烬……要不我们去医院吧？你这个伤口太大了，而且你这些药我都——”

        想到这，她为难地了眉。

        一张叠放着深灰色四件套的床，一张凌乱地堆放着几本书的书桌，以及一个简约的木色柜子，柜子旁的小矮柜上还搁着装有贝斯的琴包。

        曲珞扫了一眼他后的街：“那我就先走了哦，拜拜。”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并不是和他们一起被拍摄进去的，而是从哪张相片中剪下来，并贴在这张照片上的一张剪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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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朝上，掌的伤口目惊心。

        以及五分钟前，他离开房间时，对她说的：“我去找药箱，你先在这儿等我会儿。”

        那她能不能，担忧他一下，哪怕只有一小会儿。

        除此之外，屋内空、干净得过分了些。

        女孩长得和他很像，大约只有五六岁。

        而且，他似乎很抵医院……

        他还记得在教室里，她质问过叶书扬好几遍，他和池淮洲打架的原因，哪怕对方和她绕圈子，她也很担心地抱怨，右手受伤会影响到写字。

        但是柯烬没接她的话茬，而是顾自将盒子放在桌上，在床边坐了下来，随后又将掌心摊平，递到她面前：“我把里面的砂砾都夹出来了，现在，你能帮我上个药吗？”

        柯烬的指尖蜷了下：“我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