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口，他的神色恢复了几分淡漠，早已放松垂下的右手渐渐轻握成拳，声音飘忽不定，很不真实：“那你把它带走吧，不听话的猫我不要了。”

        不过柯烬没有解释，紧拧着的眉一直都未舒展，缄默几秒后，视线下移，眼神沉沉地盯着十七。

        -

        怀中忽然传来的猫叫声将她颇为混乱的心绪压平了许多，曲珞垂下眼睫，声音低喃：“你看，你主人不要你了。”

        柯烬当时明明已经拒绝了许老师，而许老师也没多说什么。

        吃完午饭，她病恹恹地趴在桌上，整个人都提不起一丝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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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领唱到底是谁啊，老师？”有人迫切想知答案。

        良久。

        「不舒服？去医务室还是下午那节育课帮你请个假？」

        又是一声猫叫，轻声的、委屈的，像在求安。

        “嗯，我也觉得。”

        没想到他竟然同意合奏。

        曲珞的生理期晚来了几天。

        因为旁的人并未听她的解释，而是大步星地离开，仿佛刚才面色异常的不是他一般。

        她以前从不痛经，来例假时照样生龙活虎，但这次不知怎么的，腰酸背痛也就算了，小腹还有种隐隐的胀疼，幸好没到生不如死的状态。

        “喏，曹在后面。”夏弥用眼神示意着教室的后门。

        话落，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转看向后门。

        “你什么时候把英语口语练好了，说唱的分就都是你的了。”夏弥调侃着，眉梢跃上笑意，“领唱是你后那位，还有谢涵蓁。”

        虽然她那时是同意合奏的，但他怎么能趁她不在时，突然改变主意。

        但之后，不知他们又说了什么，他才改变了主意。

        “什，什么？”曲珞诧异地张了张嘴，以为他还在生气十七擅自偷溜到路上这件事，于是下意识地解释，“它也不是故意的啦，而且你看它现在这样……”

        扑通——

        突然被全班注视的江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直起，接下话茬：“老师，我领唱啊？那最后的rap能都给我吗？”

        “现在没事了……”曲珞将刚才发生的事简略地叙述了一下，包括柯烬的反应，末了，她还提醒，“不过，不知他是不是中暑了，可能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台上的夏弥仍在继续讲校庆文艺汇演的事。

        在她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午休的铃声猝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夏弥带着笑意的嗓音：“我没想到你们每个人唱行歌都唱得这么好，要不是领唱只能选两个，许老师倒想把你们所有人都选上。”

        后倏忽丢来一团纸条。

        想到此，曲珞忽然觉得有些烦。

        就连今天广播站的午间播音，她都全权交给了谢涵蓁。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那里正站着两个人，江凡和叶书扬。

        听完她所说的，乔霁宁微怔，随即出微笑：“好，谢谢你了，不过他说不要十七这句话应该是气话。”

        叶书扬大概猜到了她压就没在听夏弥讲话，于是在纸条下方补充了一句：「夏弥说下午第一节  语文课换成周三那节育课」

        “嗯？”曲珞疑惑地抬眼，对上他倦怠的目光。

        曲珞边往回走，边继续说：“但他还是很爱你的啦，不然也不会把你捡回家，养得这么白白胖胖的，下次你可别再乱跑了，知了吗，小十七。”

        他指的是她怀中的猫。

        这不免让她回想起上周五的那一幕。

        走进庭院时，曲珞刚好撞见从室内出来的乔霁宁。

        其中还夹杂着后传来的椅子拖拽声。

        前者猫着腰探探脑的，似乎在找机会偷溜进教室；而后者抱着球，坦地站在江凡后。

        曲珞半支起子，慢吞吞地在纸上写：「痛经，但不严重，帮我请假吧，我想睡一觉，育课结束之后给我带包大白兔糖，好想吃甜的」

        听到前半句时，班里每个人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可当结尾那句话落地后，教室里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嗓音微哑，继而转看向她，很突然地问了一句，“你很喜欢它？”

        后者一脸担忧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小烬刚才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那里空空的，桌面上只凌乱地堆了几本书。

        柯烬一上午都没来教室，不知是请假还是单纯的翘课。

        曲珞在一片嗡嗡嗡的声音中，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柯烬的。

        她一时没明白他这么问的义。

        被蒙在鼓里的怒意糅合着生理期阴晴不定的情绪，让她变得烦躁异常。

        曲珞转了转脑袋，面朝向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