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人看着就是废的，随便哄骗两句，以后他摇着尾巴上交的钱，肯定比这只手机要多得多。”黄顿了下，笑得意味深长，“忍一忍他那烂脾气，就能白捡个人形提款机，咱们也不亏。”

        更何况这还是对方愿赌服输，亲自送给他的东西。

        这个只在网络上见过的，甚至还未在大陆发行的，屏智能手机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值得炫耀的新鲜玩意儿。

        回时，对上曲珞疑惑的神情，她笑着解释：“我有个外甥目前住在我这，不介意和他一起吧？”

        “行了，你以为我他妈乐意。”黄又点了烟，轻笑着打断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主要他这人确实大方，说到到，输了的第二天就把这手机送给我了。”

        这爽感不亚于他踹着别人的口，听着对方的哀嚎声时，还能吞云吐雾地来上一烟，自负感几乎要被抬至峰。

        等心绪平缓了一些后，曲珞转，打算绕另一条路去老师家上课。

        “这么巧？”乔霁宁笑着扭看了一眼仍在吃饭的柯烬，“小烬这学期刚好转到你们班欸，你俩还不认识吗？”

        很明显，他大概率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暑假里，曲珞过来学琴时，偶尔也和乔霁宁一起吃过饭，那时就只有她们两人，她还从来没听说过乔老师有个外甥。

        黄踹了他一脚：“犊子，没那黄丫，老子也是稳赢。”

        乔霁宁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清脆的碗筷碰撞声给打断了。

        “没事，你们可以多熟悉熟悉，个朋友，我们小烬其实——”

        因为乔霁宁下午有事耽搁了，所以课程结束后，天色已晚。

        曲珞蹙眉望了一眼餐桌对面的柯烬，对方一副在忙勿扰的排外状态。

        而后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曲珞，好似从不认识她一般。

        “好。”曲珞没什么推托的理由，便应了下来。

        “当然不会。”

        -

        眉心狠狠一。

        柯烬搁下筷子的同时，撂下一句：“我吃完了。”

        “五班的。”还没明白乔老师这么问的原因时，曲珞就脱口而出。

        思及此，她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认识。”曲珞犹豫了一下，浅笑着回，“但现在还……不太熟。”

        餐桌上，两人刚坐下，乔霁宁猛地想起什么，笑着对旁的家政阿姨说：“我又忘了，沈姨，麻烦你喊小烬下来吃饭吧。”

        曲珞正打算和老师告别时，就听见她说：“待会儿留下来一块吃饭吧，家政阿姨了很多菜，我也和曲先生说过了。”

        用餐期间，三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交。

        可刚抬起脚，就听见余下三人在谈论柯烬，于是脚步不自觉地停滞，耳朵也竖了起来。

        寸有些诧异：“那个刚上市的智能机？”

        下一秒，她就撞上了对方颓废倦怠的眼神。

        “嗯。”尽极力压制，但黄还是压不掉眼角眉梢的显摆与喜悦之意。

        曲珞却因他这动作彻底放下心。

        这样想着，曲珞一抬眼，就看见了从二楼下来的乔老师的外甥。

        整个人却是肉眼可见的懒倦。

        这是不是意味着，当时在小巷内，他其实本就没看到她。

        他走至餐桌边，对乔霁宁轻轻地点了下，算是打招呼。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对视。

        安安静静地吃完后，乔霁宁才忽然想起一件事：“珞珞，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高二三班的？”

        刚才两人见面时，几乎没什么眼神交，她还以为他们不是一个班的，所以才不认识。

        “他又咋了，腻了？动手都懒得动，就在旁边杵着，前几天不还跟着我们找刺激，现在这副样子给谁看，我真不想再——”一直没开口的那个男生突然抱怨了一句。

        “不过话说回来，哥你那天运气是真好。”那个男生好奇地点了点手机，讨好地笑着，“本来我还以为咱们会输呢。”

        柯烬大概刚洗完澡，发梢漉漉的，脖颈残留着未干的水痕，走动时，空气中隐约浮动着几丝淡淡的橙叶沐浴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