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奈磕巴：“我，我是说……”

        李清霁声色淡淡：“知是床不舒服，上来。”

        ――

        然而――

        这个病房里有陪护的床位，但这种床位有些窄，也不够舒服。江奈翻转几次，都难以入眠。

        她揽过来的那一刻，李清霁低眸看了眼，她的手臂很细，腕上着一红绳，上面编着一颗细小的珠子，很用力地抓着他的衣服。

        “过来。”

        江奈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呃，我，我怎么扶你？”

        “床不舒服吧。”静谧中，李清霁的声音传来。

        李清霁看着她红到脖子的窘色，不知为什么想逗她的心思突然重了：“怎么不合适？你在这里，我再去叫外人帮忙，不是很奇怪吗。”

        江奈：“……合适吗。”

        “好，那你等会上厕所能站住吗。”

        说完后，感觉到李清霁笑了，是真的在笑，因为她贴着他的口，轻微的震颤都能感觉到。

        江奈不好意思说不舒服，翻了个，对着他的方向说：“我认床，每次换个地方都得习惯几天，没事的。”

        两人缓慢往卫生间挪去，江奈到底怕摔着他伤上加伤，于是警惕地伸手从后抱住了他的腰。

        “嗯……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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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问话，但问完后两人都安静了。

        李清霁还嘴角噙着一抹笑：“知。”

        江奈松手后确定他不会摔倒，这才转出了门。

        江奈愣住：“嗯？”

        “站不住你扶着我？”李清霁略带玩味问。

        李清霁：“能动。”

        关上门后，她就在门口等着，时刻注意里的动静，当然了……隔音效果很好，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江奈抬看他：“你笑什么。”

        “嗯。”

        “哦……”

        李清霁敛眸：“没什么，扶我进去。”

        江奈愣了愣：“啊？”

        小的时候，她有那么一段时间经常是在照顾病人。那时候她妈妈很不好，她下课后就直冲医院，端茶送水，喂饭，扶着去厕所……她什么都会。

        “上来睡。”

        “出去。”

        李清霁停住，抬眸看她：“我要去卫生间。”

        江奈拍拍边上的洗手台：“好吧，那你扶着，扶稳了，好了上叫我。”

        李清霁看了眼她红通通的耳朵，无声笑了下：“走吧。”

        “没那么容易摔，你不用紧张。”

        江奈没看到他眼里的玩味，只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是奇怪……好吧，你不尴尬的话，我扶着你，我闭着眼睛。”

        其实照顾病人这件事，江奈并不是很陌生。

        “那你也得小心点，别下床。”

        “带上门，在门口等我。”见她没动，李清霁，“还是说，你真要站在这看着我上？”

        薄薄的病服挡不住肌理和温，几乎熨贴在她背后。江奈耳朵瞬间就热了，也不知是因为揽着她的人，还是由于这人依靠过来的难以承受的重量。

        江奈是真的准备好扶着李清霁上厕所了，她站在一旁的时候，甚至都想好帮他脱子。

        江奈犹豫了下，站到他旁，伸手扶了下他的手臂。但李清霁却不用她扶着手，而是直接搭在了她的肩上。

        夜幕来临，医生最后一趟来给李清霁完检查后，就该休息了。

江奈吓了一：“你干嘛呀，快躺好。”

        “我当然不看！”江奈瞥了他一眼，“不过你能行吗。”

        他单脚站了起来，导致她整个人都被他勾在口。

        “扶我一下。”

        直到手机响了，李清霁在里面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才赶紧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