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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怔在原地，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许久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她略显稚拙的?脸庞，只觉心中生出了无数柔的?情丝，“朕活了这么久，还从未真正老去过。”

        皇帝却没回话，而是低亲吻她如明月一般清澈的?眼睛，“那?你可不许食言，既承诺了要陪着朕，便?要说到到。”

        “民?女?发?誓，”辛芙举起三个手指，张嘴便?要说违背誓言之后天打雷劈的?话，被皇帝低吻住，“朕相信你。”

        辛芙觉得费解，他?一个皇帝怎么会这么在意离别？他?不应该是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吗？

        “是啊，”辛芙笑着说：“是人都会老呀，如果能?选择死法，民?女?希望能?和皇上经历无数美好的?事情，然后慢慢老死，这样皇上就不用担心永远的?事情，民?女?也能?如愿的?陪您许久许久。”

        辛芙发?誓,  她如果敢在这时候逆着他?说话,  他?肯定想掐死自己。

        很快门口便?响起了王寅的?声音，“皇上，午膳备好了。”

        皇帝：“……”

        辛芙觉得这两个字太虚幻了。

        这世间哪有什么真的永远呢？

        皇帝瞳孔微微收缩，“老去？”

        他?的?眼神太深沉了，跟他?目光交接时她甚至以为自己面临的?是黑暗的?深渊，她无法从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也无法从危险的?黑暗中挣脱出来。

        “那?是因为皇上年富力强风华正茂，还没到老去的?时候呀。”

        为了完成任务,  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了。

        辛芙依旧不习惯被他?占便?宜，闭着眼睛，心里安自己，像皇帝这样残志坚的?男人，也只会这一招了。

        “可朕却觉得一辈子太短，”皇帝：“若是用这样短暂的?时间来换朕的?真心，朕在你心里又能?有多?重要？”

        辛芙皱起鼻子，“民?女?才不骗人呢。”

        辛芙：“民?女?希望这辈子能?长些再长些，让皇上一直将民?女?捧在掌心中。”

        “那?皇上就陪民?女?一起老死，”辛芙：“待我们老了，一起牵手坐在湖边看荷花，相互依偎着死去，好像也不错。”

        “皇上，您在民?女?心中比民?女?的?命还重要，”她抓住男人的?手,  他?的?手宽大温，她低将脸贴在他?的?掌心,  眼神澄澈如窗外隽永的?日光,  “如果没有您，民?女?独自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无论?是一辈子还是永远？只要在有生之年民?女?都想陪在您边。”

        说完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眼底满是对他?的?情意。

        辛芙换好衣服出来，两人坐在一起吃了顿甜蜜的?午膳。

        永远。

        皇帝眼神微动，“真的?？”

        然而在皇帝无比专注的?眼神中,  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答应了，是不是真的要永远留在这里呢,  留在这个游戏里,  永远永远陪着他?。

        “那?若是朕死了呢，”皇帝低声问：“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他?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一向深邃的?眸子里难得见到些许晴明。

        皇帝松开辛芙，笑着：“去换衣服吧。”

        “民?女?也不知自己能?活多?久，可不论?一辈子还是永远,  能?真正陪着皇上的?日子才是最重要。”

        “皇上,  永远太缥缈了，”良久,  她轻声说：“民女不知晓那究竟是多?么长的?时间,  也无法保证自己真的?能?到，但民?女?发?誓这辈子都会陪在您边,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