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别情到底是没躲过母亲这顿打,然而祁进执意挡在他shen前护着他,城主也无可奈何。琼华尚小,离不开母亲,也没留在城主府,被祁进抱着一并回了家。祁进靠在姬别情怀里,稍稍掀开车帘,见有人往车上望又匆匆放下。
“到家了?”
“那个,少城主,夫人……”
赶车的随从吞吞吐吐,姬别情不耐烦地推开车门,却见一盛装打扮的贵族女子站在少城主府门外,旁边的小厮捧着两个册子。
“少城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云某人还在苦等少城主给一个答复呢。”
来人正是教坊司的掌柜云三,姬别情顿时脸色铁青,正要关上ma车的门,却见祁进先一步抱着琼华从车上下去了,步子飞快,连tou也不曾回,姬别情只瞥见他苍白的脸。
“少城主。”
“你来干什么。”
“教坊司您可出了一半的力呢,账本您总该一年看一次吧,您这左不见人右不见影儿的,叫云某好找,”云三从小厮手里接过账簿递到姬别情面前,“请您过――”
“不必,送你了,以后教坊司与我再无瓜葛,”姬别情将账簿丢回小厮手里,又吩咐下人dao,“送客。”
“少城主!”
姬别情tou也不回:“夫人往哪里去了?”
班黎神情复杂地指指主屋后tou的郡主房,朝姬别情摇了摇tou。
郡主房的门关得死紧,里tou插了门闩,姬别情进不去,只好从旁边的窗hutiao进屋里。祁进坐在摇篮旁边,轻轻拽着女儿的小手,并没有在意姬别情的靠近。
“云三已经走了。”
“……嗯。”
“我和她,”姬别情突然语sai,“你怀上琼华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此次她来也只是因为教坊司的生意有我一份,才来给我看账本,我已经全数送给她,以后也再无瓜葛。”
“少君何必同我解释这么多,”祁进把女儿的被子往上拽了一点,站起来走到一边去倒茶,“我又不是妒夫。”
“我……”
“我想歇息了,”祁进捧着茶杯回tou望向姬别情,声音凉凉的,“少君要留在这里吗?”
姬别情只觉得自己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祁进从不会拒绝他,他强留下祁进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然而祁进明显不想看见他这张脸,直至祁进自顾自地躺到床上去睡了,姬别情才终于离开,还没忘记替他关好门。门关上的瞬间,祁进睁开了眼睛。
新婚那一夜,云三从姬别情床上下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祁进想着想着就胃痛起来,抱着被子缩成一团深呼xi。窗hu没关,他看得见姬别情的影子投在外面的石板路上,便翻shen不想去看,又抓起被子蒙住脸。
花垣城男德七出之条,善妒是其中一条,祁进本不想将姬别情拒之门外,可他实在难受得厉害,想起那一日的痛楚,连带着小tui都抽jin似的疼痛起来。他抓着xiong前的衣服大口呼xi,不知不觉脸上一片shi漉漉的,待到反应过来已经被姬别情抱在了怀里。
“我叫太医来,”姬别情不停的抹着祁进脸上的眼泪,“怎么抖成这样,是不是病了?”
祁进抓住姬别情的衣袖,有些分不清幻想与现实,只蜷缩在姬别情怀里不停地说疼,姬别情也不晓得他是哪里难受,又不敢放开祁进,抱着他不知所措。琼华在摇篮里忽然的一声啼哭才将祁进的心神拉回来,磨磨蹭蹭地推开姬别情去看女儿,却连掀开被子的手都还在抖,又被姬别情抱回床上。
“叫嬷嬷来伺候着就是。”
祁进很轻地应了一声,又靠在姬别情怀里不敢动了,姬别情低tou吻他,才刚刚碰到他的脸颊,就发觉怀里的人紧张得浑shen僵ying。
“不会再让你疼了,”姬别情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你若是难过,打我也行。”
“……我不是妒夫。”
姬别情顿时哭笑不得:“突然说这个zuo什么,我倒宁愿你善妒才好。”
祁进抬tou看看姬别情,双眼仍是被泪水模糊得视线不清,眼角红红的,又让姬别情忍不住低tou去亲。这次祁进倒是没躲,ruanruan地哼了一声,皱着眉xixi鼻子,主动张开嘴让姬别情侵入。
“等下到那边用午膳,”姬别情nienie他的肩膀,“你也不必随时都看着元元。搬回去住吧,你不在我shen边,我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