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显

        “不能吧……”云曦被青果的猜测惊到，又觉得这推论颇合乎情理。

        说话的功夫，云曦已然将尸首表看得差不多了，锐利的术刀剖开了死者的尸首，项准已然有些发胀的腹中骤然涌出一难闻的尸气。

        云曦早有准备、稍稍往后退了些，倒是一旁压没防备的青果被熏了个兜兜脸，惹得小丫鬟“呕”了一声，堪堪将险些到嗓子眼的吐意咽了回去。

        饶是经历过无数次验尸，青果已经习惯了死者上各种古怪味，也抵挡不住的本能反应。

        云曦看了青果一眼，反而想到了在书房中的一些细微发现。是了，子的本能会成为最不可抗力，那一些原本想好的细节恐怕就得重新推敲才是。

        云曦压下千万绪，继续验尸……

        且说，陆青帆跟死者项准的妻子氏谈论一番之后，便询问提审了发现尸首的丫鬟和昨日、前日见过死者的婢侍从。

        期间氏一直没走，候在一旁安静听着，多一个字都不插嘴。

        陆青帆讯问口供颇有一手，准锁定撒谎之人、戳破他们背后的秘密：什么暗中拿过主人家饰物变卖的、偷偷出去吃酒昧过几次采办银钱的、跟丫鬟私通后不负责任的……顺带着帮氏整治后宅了。

        听到最后的氏耳子都红了，只觉丢人。

        很快，陆青帆找到了案子的突破点，还戳穿了那婢女并非第一个发现尸首的人。

        最终婢女说了实话：最先发现尸首的，乃是小国公夫人。

        “什么？！”氏方才还能忍耐着不插话，此刻听到真相不禁怒：“你为何不早说？！”

        她的大嫂深更半夜跑到夫君书房，简直不成统！

        “二爷突然没了，婢心里害怕得紧！赶到的小国公夫人说她也是刚到，当即哄骗婢推卸罪责，婢一时间鬼迷心窍、又怕被二夫人责罚，这才替小国公夫人圆了谎。”

        至于如何威哄骗，不消说陆青帆和氏也猜得到：无外乎小国公爷才是未来府邸的主人，她便是未来的当家主母；一旦小国公夫人说是那丫鬟杀了人，她焉有命在？

        替人圆谎，小国公夫人还愿保她一命。

        陆青帆讥讽地：“秋水院内事了，小国公夫人第一个要灭口的人便是你。”

        保一个丫鬟命？

        项准临死前见过小国公夫人会让人心怀嫌疑，只怕是杀了知情人还来不及。

        “我看你以后都莫要吃饭了，听人画饼便能充饥！”

        氏只觉这丫鬟蠢笨如猪、听信外院之人谗言，还当自个儿逃脱罪责，简直可笑！